雨势越来越大,像一面巨大无比的鼓,鼓声轰然响在地间,同时,也将苏想心里某个角落震得微微颤抖。
色降下来,乌龙层层低压,便利店开了日光灯,惨白的光照在黎落成的脸上,看得人头皮发麻,苏想又想起了实验室那张纸。
哪里不太对。
可她暂时又捕捉不到哪里不太对。
身旁黎落成接着话了,“你找它做什么,虽然听着很有名,可那条项链压根儿不算个值得投资的展品,甚至出去行外人根本不认识。几年前在英国一家拍卖行见过,被当地一个收藏家以两百美元的价格拍走了。”
他这话时神情语气同平常并没有什么两样,可苏想依旧没敌得过心底发毛的第六感,笑容做出来时连她自己都感觉到了明显的僵硬与变扭。
黎落成眼底关切:“你身体不舒服?怎么脸色这么白?”
她又笑了下:“没事,可能刚刚淋了雨。对了,你刚刚项链的事,后来呢,那位收藏家的消息你有吗?”
黎落成握着杯身,看着咖啡中间冒出的气泡回忆道:“据我所知,那位收藏家在拍下项链后的一个月就生病去世了,他的藏品全部捐给帘地福利机构,这事当时挺轰动的,所以现在还隐约记得一些。”
他又抬头对苏想道:“英国福利机构对于珠宝首饰之类,一定会采取义拍的处理方式,所以那条项链至今到底到了哪里,哪个人手上,有没有再次回到拍卖行,你要想知道完全就是大海捞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