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身体抗拒成这样,偏偏赶趟子地要活受罪,苏想觉得这人性格真是别扭到不可思议。叹了口气,苏想折回冰箱拿了瓶依云回来搁到他面前,“喝吧。”
周斯臣目光闪了闪,眼帘垂下看着瓶身,脸上有些许不自然,“我没有这么挑剔”
苏想高高在上瞥了他一眼,淡声:“照照镜子看看你苍白的脸,再来同我这句话。”
周斯臣不吭声了,接过依云扭开,默默喝了一口。
苏想转回洗手间洗漱。
周斯臣带的粥跟点心很香,老远飘到苏想的鼻尖下,客厅里安安静静的没动静,周斯臣带的是两人份,显然他在等她一起吃。
结婚两年,她都从未跟周斯臣一起同桌吃过早饭,眼下苏想心里慢悠悠升腾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好像被不知名的虫子轻蛰了一口,又痒又发麻。
她返回客厅,茶几上多了两杯热气腾腾的茶,周斯臣竟然亲自用她的茶壶烧了水,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翻动手里的杂志。
这是周斯臣长久以来的习惯,等人或消磨时间,手上都要翻看一两本合同才舒服。眼下整个屋子扫了眼,苏想买了一堆的娱乐八卦,时尚杂志,唯一一本能看的,还是用来盖泡面的财经新闻,封面上还沾了块贼大的油渍。
“周总亲自给我带了早餐,又耐心十足窝在统共一百多平的房子等了我这么久,到底找我什么事啊?”
刚刚梳头时发圈断了,苏想直接拆了多余的一次性筷子簪在头顶,看着特别滑稽。她捧着粥碗边喝朝边对面周斯臣看,灵巧生动的杏目里写满松鼠一样的试探怀疑。
周斯臣将咖啡推过去给她,耐心十足道:“我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
“瞧您这话的。”苏想一脸认真地眨了眨眼,“您哪次来找我不是有事呢?”
不仅是有事,还是没事找事。就好比这次,为了监督她有没有好好接手项目竟然直接买了套房在她对门。果然,有钱又变态的人永远这么别出心裁,教人祝摸不透。
周斯臣看着她喝咖啡的眼神炯炯有神,完全忽略了苏想的指责,对于别饶指责与抱怨,这位周总向来擅长选择性耳聋。
“你很想喝?”被他看得毛了,苏想把另一杯没动的推过去。
周斯臣摇摇头,依旧目光如炬地盯着她,问:“好喝吗?”
苏想:“还校”
周斯臣:“同实验部楼下那间比起来,哪个更好喝?”
好端赌干嘛要把这两个进行比较,苏想完全摸不着这人又在犯什么病,不过对于神经病大家都选择惯着,否则容易被咬。于是苏想仔细想了想,大致完成对比:“这个口感好些,巧克力味很浓,很正宗。”
“那当然!”周斯臣猛地坐直身子,下巴微微抬起,露出个胜券在握的胜利者笑容来,“这是特地让人从夏威夷莫洛凯岛运来的咖啡豆,价值五十一美元一克,早上让家里刘嫂磨完装杯带出来的。”
苏想:“”
所以一大清早眼巴巴送早餐过来就是单纯打压一下她再顺便炫个富吗?
神经病哦。
周斯臣接下来的就餐时间十分地轻松与愉快,甚至全程嘴角含着股似有若无,神秘莫测的笑容。苏想被他这副样子搞得恶寒,反而越吃越没胃口,最后只堪堪把金子一样金贵的咖啡下了肚。
“都喝了?这么喜欢吗?”周斯臣表情慈祥,“改我让李秘书送几斤莫洛凯岛咖啡豆过来,作为友好的合作伙伴,我可以带着你一起喝五十一美元一克莫洛凯岛咖啡。”
苏想:“”
“当然,那些有损你格调的低质量咖啡就别喝了,他们在杯子的颜色跟散发出来的气味,根本不足以称之为咖啡,我们要时刻注意自己的形象。”
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