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让你查的苏想的资料还在吗?”
“回周总……”李延川有些为难,“上次您从老仙居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把苏姐的档案下了垃圾桶。”
“咳,是吗?”周斯臣握拳清咳一声,“那就再去整理一遍,明交给我。”
李延川点头应下:“是。除了资料,还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吗?”
他到现在都记得那,接到周斯臣命令火速赶往老仙居救急,结果在厕所隔间见到等在那里的浑身上下湿漉漉像刚从池子里捞出来的周总,男人狼狈到失了以往从容不迫的风度,李延川当场就惊呆在原地。
后来知道是苏家姐干的好事,他在心里给苏想连同苏氏企业默默点了个蜡。周总是什么人,睚眦必报!哦不!是爱憎分明!不立马搭理只是因为腾不出功夫,现在得空了,老帐新帐都要一起算算了。
周斯臣长腿一叠往后一靠,整张脸沉在阴影里,淡声道:“起来是有一件,记得这几从集团账户划十亿给苏氏注资。”
“十亿!”李延川惊道:“这事周总知道吗?苏氏科技现在窟窿太大,谁跳都要损一身筋骨。”脑袋一转,联想到刚刚周斯臣让他整理苏想资料的事,李延川顿时明白他的用意了,“其实如果是为苏姐大可不必砸十亿,您只要……”
话还没完,周斯臣掀起眼皮冷漠打断,“我为什么苏姐?投资而已,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这话李延川没法答,俗话男人心海底针,霸总心更是针中针,保不齐这是什么最近圈子里追娇妻的套路,他笑了笑,专心继续开车。
“不过……”周斯臣若有所思,“上次看资料时我注意到一点,为什么苏想出生地这块填的不详。”
提起这个,李延川也有点印象,当初为了确保资料的准确性,他还特地找了不少渠道打听过,“是这样的周总,苏姐要出生那苏夫人难产,偏偏那次在老家辽城探亲,老家医疗终究信不过,苏国超就让人连夜把人接到市来。”
“折腾。”周斯臣平静点评。
“对,就是这一来二回地太折腾,周总你猜最后怎么着?真的是无巧不成书,在辽城跟市的地界线上,苏夫人羊水破了,苏姐就这么出生。”
“夹在两边,苏姐是哪边人其实都是得通的。不过后来苏国超登记的应该是辽城,因为苏姐在那边念到高中毕业,后来才被苏夫人接到剩”
到这儿,李延川意外地朝身后一言不发的男人看了眼,“到这回事……我记得周总也是在辽城读的中学。”
车里车灯将后排笼在一片阴影里,李延川问了之后很久都没等到男人搭话,再回头,周斯臣已经靠着后座闭上了眼。
李延川将声音放低:“更详细的资料还要再搜集,苏国超对这个女儿还是保护得很好的,上次周总让查的,也只是大家共知的大概。”
“嗯,这件事交给你。”周斯臣闭上双眼,揉了揉眉心,似乎有些疲倦。
两后普罗湾咖啡馆,苏想约了宋知音在这里喝下午茶。位靠巨大的台落地窗,外面漂亮绿植摆了不少,咖啡浓郁的香气将整个空间填满,一切都是馨香又美好的。
可10号桌上两位身穿时下最新款秋装的女士已经面对面坐着笑了有十多分钟了。
“哎呦我不行了,他真的这么?不应该啊,他看着一点也不自恋啊?”
“那是表面!”苏想一脸痛心疾首地朝宋知音科普,“我算是彻底明白了,周斯臣这么有钱怎么可能一点毛病也没有,现在我发现他不仅狂妄自大,还有富人惯有的通病,妄想症!就像全下的女人都冲着他去一样!”
穿越过来这么久,苏想每都在刷新对周斯臣两年来的认知。虽然过去一人一棉被制,但好歹也算是睡在一起,靠得那么近她怎么从没发现周斯臣有奇葩性子的苗头呢。不过也难怪,她跟周斯臣的婚后话的机会寥寥,一个惜字如金,一个没兴致搭理。循规蹈矩,共同演绎进水不犯河水的合租室友关系。
“哎,你也不能这么。”宋知音撑着下巴,心情愉悦地插了块蛋糕丢进嘴里,嚼了嚼:“首先周斯臣模样没法挑剔的吧,换我我恨不得全世界哪哪儿都反光,我好随时能欣赏我的绝世美颜。而且,周斯臣多有钱啊,一个没日没夜的印钞机,想想就想乒在哥哥的钞票里。”
“你没有灵魂。”苏想皱巴巴评价。
“随口一嘛,反正周斯臣也相不上我。起来,你上次让他那么难堪他还给你们家注资,我觉得着吧不太符合周斯臣一贯作风。”
“有利可图的事,怎么不是他一贯作风?”苏想反问。
“啊?你不知道吗?”宋知音端正坐好,惊讶极了。
“我该知道什么?”
“周斯臣撤了对李家的投资啊,足足五个亿呢,虽然不是致命一击,但对李家来也是不的重创。”宋知音频频点头,“李妙儿昨不是还在朋友圈哭这事吗,怎么,你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