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万俱静。
村子东面老树上栖息的几只寒鸦正在打盹。
突然,一阵轻微的响动从老树旁边的院子里传来,惊起了书上的寒鸦。
暗色弥漫的深夜,几只惊慌失措的寒鸦从一棵树上飞到了另一颗树上,翅膀扇动的杂音,并没有在这浓郁的夜色里划过丝毫的痕迹。
远处,有斑鸠咕咕地叫了几声,夜,很快便归于寂静。
唯独村东老树边,宽大的瓦房院子里,似有树影在不停地晃动,发出沙沙的声音,恍惚间,摇落了一院的月光。
清晨,阿年端着一托盘的伤药走进了房间,掀开帘子,棉布堆砌成的窝里,早已不见了狐狸的踪影。
他起身喊了几个别墅里的帮佣,让她们分别去院子的角落还有各个房间寻找狐狸的踪迹。
几个人把别墅翻了一遍也没有找到狐狸,阿年想了想,伸手探了探狐狸窝的温度,发现里面已经凉透了,显然狐狸已经离开很久了。
阿年挥挥手让帮佣们离开继续做自己的事情,他自己思索了一下,便放下手中的托盘,往三楼走去。
“笃!笃!笃!”阿年规律地敲了三声房门后,便立在一边安静地等待。
“进来。”一道温润低哑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
阿年听到声音后,才心地推开了房门,并将动作放轻,缓慢地走了进去。
入眼的,便是一个穿着白色风衣的年轻男子斜靠在躺椅上静静地翻着书页,容貌俊美,雅人深致。
阳光下,男子气质清雅温润,如兰如菊,眉眼温和,举手投足间,如同一幅水墨山水画在徐徐展开,让人下意识地屏住呼吸,不敢惊扰。
“怎么了?”男子见阿年久久不曾开口,便合上书本,侧目问道。
“先生,那只狐狸,不见了。”阿年一个激灵,回过了神来,便恭谨地开口,把敲门的缘由用最简单的话语讲述了一遍。
“不见了?”谢黎将手中的书放在了一旁的矮桌上,起身往阳台走去,站在窗前,他轻轻地阖上了双眼,阳光打在他的脸颊上,为他凭添了一份光晕,美不胜收。
“无事。”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谢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它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也该到离开的时候了。”
着,他顺手给窗台上的君子兰洒了一些水,“去备车吧,我们这一趟,还有任务未曾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