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师父竟然输……呃，不对，打平了？”

“他还只是一个孩子啊……”

惊呼声此起彼落，学徒们一点都不敢相信，在他们眼中强大无比的古介师父，竟然会和一个新人训练家打平。

虽然师父明显留了手，但……即便这样，也足够让人惊讶了。

不少人看向青羽的目光中，开始透着些许欣羡的光芒。

这么强的即时战力，就算无法再进步，也值得暂时用着啊！可惜，被一个外来的小屁孩捷足先登了……

古介的神色也有点古怪，用精灵球收回姆克鹰后，不忘宣布对战的结果：“姆克鹰和飞天螳螂同时失去战斗能力，这一战平手收场。”

“做得很好，飞天螳螂。”青羽也收回了晕倒的飞天螳螂，走上前道：“古介先生，谢谢你的指点。”

“不用谢，这场对战，我也很满足。”

古介随意地摆了摆手，看上去不怎么在乎和青羽打平这个事实。

“对了，有一件事我一直很想问，为什么要找上道场跟我对战？你是得到联盟认证的训练家吧？想累积实战经验的话，为什么不去挑战官方道馆？”

古介还是有一些自知之明的，自己的实力也不比道馆馆主强，想实战的话，去挑战道馆不就好了？何必山长水远来到自己的道场，请求一场未必会被接受的对战？

道场的挑战者中，其实很少会见到正规训练家，他们要么是其他类似道场派来交流的学徒，要么是野路子出身，虽然有收服精灵的资格，但没有足够金钱申请成为得到联盟认证，享用各种训练家福利的非正规训练家。

道场中有一些学徒也是这种人，他们家境比较一般，又想成为训练家，只好拜入道场，一边打杂一边学习，得到古介的承认后，就会出师去追求自己的梦想。

相比之下，青羽就幸运多了。

听到古介的问题，青羽犹豫了一下，坦然道：“我还只有两只精灵，很多道馆我都挑战不了……而且，我的梦想是将飞天螳螂培养为最强的飞行系精灵，有必要挑战不同的飞行系精灵，见识各种各样的战法。”

青羽没有故意压低声音，旁观的不少道场学徒都听到了青羽的说话。

“最强的飞行系精灵？”

“噗！”

“这个人是在搞笑吗？一只折断了翅膀的飞天螳螂……”

“喂喂，在别人面前说这种话不太好吧。”

道场内大部分学徒还是很有教养的，出言不逊的也只是当中的少数几人，但从其他人那拚命忍笑和一副怀疑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们根本不认为青羽能够做到。

这种结果青羽一早就预料到了，但他仍然没有犹豫，没有故意避开不答，自然而然地将这个看似大言不惭的理想说了出来。

严格来说，这其实是飞天螳螂的梦想，但在青羽心中，训练家和小精灵是一心同体的存在，他既然选择了收服飞天螳螂，那飞天螳螂的梦想，便是他的梦想。

最强的飞行系……听起来的确很可笑，但如果连训练家都不相信自己，那小精灵又怎会相信训练家？

说出梦想不算什么，但连堂堂正正地说出梦想都没有胆子，要么是梦想难以启齿，要么是没有为梦想付出一切的觉悟。

青羽突然觉得，那些热血少年漫里的中二主角，见人就大吼一句“我要成为火影”、“我要成为小精灵大师”、“我要成为海贼王”的举动，其实也不是没有道理。

淡然自若地承受了或嘲讽或好笑的目光，青羽望着眼前神色古怪的古介，诚恳地问道：“就是这样，古介先生，你觉得我的飞天螳螂有什么可以改善的地方吗？”

“最强的飞行系精灵……你这小子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跟我年轻时很像。”

古介拍了拍青羽的肩膀，然后遗憾地摇了摇头，“很抱歉，在我看来，你的飞天螳螂已经缎炼得相当完善了，如果是飞行技巧的话，也许我还能指点一二……”

古介没有再说下去，但青羽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都不能飞了，还谈什么飞行技巧？

之后，古介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道：“其实也不尽然，你的飞天螳螂，应该还没掌握空气斩这一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