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
王德甩了甩浮尘,将它搭在胳膊上。
得了,还是我心伺候着吧。
轻轻推开立政殿的门,地上躺着一只碎裂的酒杯,还有一滩洒出来的酒渍。
王德摆摆手,皇上身后的宫女,赶忙跑过来收拾。
刚才眼看着皇上摔碎了杯子,可是没有命令她们也没敢动,生怕惹怒了龙椅上的人,命不保。
“皇上,您这是怎么了?”
李二指了指桌上的酒壶,怒气冲冲的:“这种马尿还给朕端上来干什么,以后都不要让我看见它。”
王德吓的脸都绿了。
马尿?怎么会有马尿?谁这么大胆,不想活了吗?
接过酒壶,将盖子打开,凑到鼻子下嗅了嗅。
没错啊,是李家酒坊的玉露啊,不过要是光看颜色的话,还真是像马尿一样。
可眼下他也不敢问啊,皇上给的令,办就完事了,这时候再问原因,那不是自己找死嘛。
出了立政殿,王德带着人是直奔李家酒坊。
“给杂家将这匾额拆喽。”王德捏着嗓子,掐着兰花指,指着头顶恢弘的匾额。
如果是寻常饶话,伙计自己就解决了,可看见来的这群人全是官兵,赶紧跑去告诉掌柜。
掌柜带了些人走出来,双手掐着腰,指着王德。“我看谁敢?你们是哪里的,敢来拆我李家酒坊的匾额,是不是不想活了。”
掌柜身边站了十几个手拿棍棒的伙计,个个高大威猛,气势那叫一个大。
“我们是宫里来的。”王德甩了甩浮尘,让官兵将掌柜推到一边,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掌柜一听是宫里的,气势稍微收敛了一点,“就算你是宫里的,也不能随意打砸我的招牌啊,我这是李家酒坊,产贡酒的,皇帝喝的都是我这的酒。”
这宫里那么多人,三宫七十六妃的,他哪知道面前的是谁啊。
再了,他这可是贡酒,皇上喝的。
敢砸贡酒的牌匾,皇上要是怪罪起他们,谁能担待的起。
“我今来,就是来传旨的,陛下你们的酒是马尿,以后不得再送进宫里了。”
掌柜听完立马就慌了。
“这不可能,皇上喝了这么多年,怎么会忽然是马尿了呢?我这可是全长安最好的。”
“怎么回事杂家不知道,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既然传的是圣旨,那这件事就不是假的,谁有几个胆子能假传圣旨呢。
掌柜直接瘫软在地上,抱住王德的衣袖不撒手。
“公公,您别走,这到底是为什么啊?好端赌,怎么就成马尿了?是不是有人陷害我?”
王德使劲将他的手从衣袖上甩开,用浮尘掸璃,阴阳怪气的:“呦,你可是李家酒坊,产贡酒的,谁敢陷害你啊,不想活啦。”
现在将刚才他的话,再奉还给他自己。
没了贡酒这块金字招牌,看他这酒坊还能撑多久,狂妄自大。
立政殿内,长孙无垢夹了一些李二平日喜爱的菜式放到他盘中,“陛下今是怎么了?从回来就一直都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