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
“衣衣,记得密码。如果真的有领证那一天,自己去拿。不必理会我,只当我已经疯了,反正我左右已经成了傀儡……”
说完这些,白梦像是终于撑不下去,身子软了下去。
虽不清楚事情真相,可杨白白此刻确确实实心酸了,也,为她心疼。
或许白梦是在用她仅存的意识与未名的东西对抗,她费尽气力,最后告诉她:
记得幸福。
记得……
杨白白的视线骤然模糊了,宁柏冬不知何时进来的,拉过女孩的臂弯让她起身。
等宁柏冬安顿好了白梦,杨白白才问:“哥,在你印象里,爸爸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脸上有疲态,面对妹妹时,却还很有耐心,语气温和:“怎么突然问他?”
杨白白于是把白梦方才对她说的话原原本本转述给了宁柏冬。
听完,宁柏冬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父亲挺温和的,大事小事都听妈的,很好说话……虽说一副很好掌控的样子,但总让人捉摸不透。”
杨白白点了点头,“那我,听妈的话?”
“嗯。”
宁柏冬给予她肯定,又问:“你要和夏的哥哥结婚?”
“啊?对,就明天。”
“还挺急。”
杨白白挠头傻笑起来,却有几分娇憨,“就,领个证,安心安心。”
宁柏冬轻轻一笑,拍了拍她的肩,“好吧。安心完可以考虑一下婚礼,哥给你包大红包。”
“行。”
她暂时没敢说不办婚礼这事。
顺利拿到户口本的杨白白相当兴奋,走在晚间与平常无异的街道,她给陶君眠打了个电话。
没接。
难不成还在公司吗?
她有些狐疑地给齐玖发问,那边说他6点就准时下班了,有史以来第一次,且心情很是不错。
不在公司的话……
他是不是也去拿户口本了?
杨白白有点发愁,正犹豫着要不要去一趟陶家,手机震了一下。
她看了一眼,随后往右看去。
陶君眠站在车边,那辆车表面发着亮,看起来很新,他动了动手指,示意她过去。
杨白白不明所以,依言照办。
走到他身边,她才发现,他今天穿的衣服,也很新。
白色的羊毛衫,黑色牛仔裤,还有那双连一点灰都瞧不见的黑鞋。
“你还剪头发了?”
陶君眠原先是想和她说说话的,但看她这样捏着下巴,严严肃肃将他从头打量至脚,连头发都没放过,他便有些无奈了,“是。”
杨白白嘴角耷拉下来,高深莫测地摇头。
毋庸置疑,他想要艳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