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蒙的视野有些模糊了,他忽然感觉额头上有点凉,伸手一摸……
是血。
“喂,老大。”看起来是众人中心的一个少年身旁走来一个小胖子,他满脸淫笑,搓着手问到,“为什么不把他绑回去啊,在这里既不能做些什么,又容易被发现的……”说着,他又联想起了昨晚在地下室剥皮的的那个白人女性,那绝望的惨叫声真是令人回味无穷……
“你疯了?”那名为首的男孩只是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有些嘲讽的说道,“对了,上周是谁被发现在家虐待佣人被学校处分来着?”
拜乌肯教的教义里虽然记载了平民都是奴隶的这一说法,但明面上还是说了不准无理由的虐待奴隶这一说法。
毕竟那些高层的教会人士都自认为清高,像是虐待这种行为在他们眼里都只是用来审判“亵神者”的,而奴隶作为主的信徒之一,如果没有犯错,那也还算是主的羔羊,理应受到主的保护。
像是大部分学生的家长都会尽量去克制自己想要施虐的心,因为绑在他们脖子上的检测器会检测到他们哪些行为亵神了,然后告诉教会。
像是中层家庭,还能警告一次,而高层则是警告五次,最底层的贫民家庭只要接受通知,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绑火刑架上了。
在这个被完全束缚的世界里,连小声说句话都可能成为你被绑在火刑架上的理由。
雷蒙一直遵守这这一点,直到他进了莱西学院。
他家里没什么钱,母亲病重在床上,靠着年轻时赚的钱苟延残喘在这个世界上,而他也从小就很是懂事,平常对于神学的研究有很深,但其目的也只是为了让他那所谓的神拯救他的母亲罢了。
而父亲?雷蒙表示自从三岁懂事起就在也没见过父亲了,不过根据母亲经常提到的一些他们之间的故事,雷蒙也差不多得出了这个印象——经常熏酒,打妻子,对儿女不关心的人渣。
“老大,那边好像有人。”胖子又钻出来,对着他的老大指向小巷的入口处。
陆凡本来只是想来看看有没有合适入教或者是同化的对象。
“没想到……会遇到这么有趣的事情啊。”他轻笑着,但并没有进入巷子,只是从手心放出一丝黑线便离开了。
“老五,你去追他。”少年没怎么多想就回答道,随后又看向了躺在地面上装死的雷蒙,眼里闪过一丝不快。
此时那条若隐若现的黑线已经钻入雷蒙体内了。
“他妈的叫你天天看不起我。”他猛地一脚踹过去,雷蒙的身体猛的弹了一下,然后吃力的捂住疼痛处。
“叫你他妈的天天无视我。”他又踹了一脚,此时他咒骂的对象已经不是雷蒙了,但这并不重要,毕竟不管怎么出气,沙包总是必不可少的。
世人总是这样,盲目而愚蠢地做出一些毫无逻辑可言的的行为,就像是我们日常中的谈话百分之九十都是废话,但我们依然再坚持说一样。
“为什么?”这个疑问在此在他脑海中浮现,只不过这一次更加完整,“我为什么会遭受这些?因为财富?因为身份?还是因为这个变态的世界?”
“不,”另一个尖锐声音传来,“是因为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