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房屋都是欧洲中世纪时流行的建筑风格,但很明显已经没有一个人在居住了。
此时虽然是白天,但黑暗和迷雾就仿佛是这里的一部分,始终缠绕着这所城市。
这里,时不时出现的诡异现象可以逼疯任何一个正常人。
然而就是在这么一个活人的禁忌之地,一个活生生的男人,提着油灯,在街上狂奔着,仿佛在逃避着什么藏在迷雾中的怪物。
“该死的!早知道就不来偷什么破卷轴了!”男人面色苍白,一边向后丢些杂物,一边痛恨自己的贪心。
他名为沃伦森·帕克,是一名来自克莱因小镇的私家侦探,虽然说是侦探,但他真正靠着活命的还是各种偷窃盗墓和抢劫,可以说是非常不务正业了。
但他是在莱西国长大的
在那个被教会严格管制的国家中,所有的事情必须都要被“神”允许才能做,否则就是逆神之行,是亵渎的肮脏的,是对神的最大的不敬,每天在中央广场上公开处刑的人不计其数,没有人真正能够自由的说话,所有成年人在成年之后就会被施加一层咒语,只要感测到他对神的不敬就会立即通知给教会,然后教会的人就会将那人绑在广场的处刑架上,然后点燃圣火给这个“大逆不道”的不敬神者以“净化”。
而穷人,也就是平民,他们是这个社会上地位最低的,就算把他们当奴隶来看都没什么问题,穷人只能给那些上层的教会人士打工,而他们能收获的有时只有一碗完全不够的粥,更多的是已经被老鼠啃了不少的黑面包,而且如果没完成每天的任务量,那些“怠惰”的贱民就会被火刑,用来献给他们那位伟大的“神”。
最可怕的不是这些残酷的制度,而是那些底层人民依靠着这样的制度生活,不断被压榨甚至连头畜生都不如还洋洋自得的麻木。
“这个国家已经完全扭曲了!教会的走狗腐蚀了这个国家的核心,他们给我们洗脑,让我们完全接受现状!你们都是这些走狗的奴隶!”年幼的沃伦森在街边听到了沃伦大叔被教徒绑走前的呐喊,当时的他不明白,为什么以前总是和他聊天的和善大叔会变得如此“不敬神”。
“他得病了。”这是教会的说法。
虽然沃伦森仍然对曾经亲友一般的人背叛教会而感到痛心,但哪句话却深深地留在了他的脑海里。
“你们都是奴隶!”
何为奴隶?他开始思考这个问题,即使这是不被教会允许的,但他仍在思考着,年幼的沃伦森比起其他年龄的孩子,眼中多出一样东西。
沃伦森知道,他也患上了和沃伦大叔一样的病,这种病名为,自由。
这就是沃伦森小时候的故事,很明显,他现在已经摆脱了教会的统治,但他也没有感受到沃伦大叔所说的自由,这时他才明白了——束缚你的从来都不是别人,而是自己,是生活。
凭借着曾经的印象,沃伦森很快就找到了一处完美的转角——前面是深不见底的悬崖,而身旁则是一条勉强可供行走的小道。
后面的怪物是凭借气味和声音来区分猎物位置的,被追了近两个小时的沃伦森很快得出结果,掏出一把自制的简陋小刀,一咬牙割开了手掌心,殷红的鲜血从中流出,他将手掌按在从身上撕下的布料上,向悬崖扔去,而自己则往右边一扑。
“嗷嗷!”身后的怪物闻到了鲜血的味道,早已追得精疲力竭的它才不管面前是什么,猛地就往悬崖冲去。
伴随着一声极其凄惨的叫声,怪物落下了悬崖。
“呼”沃伦森长出一口气,有点劫后余生的庆幸感,接着,他又小心地朝悬崖下望去。
那里什么也没有,什么也看不见,光线仿佛被吸收了,底下里只有一片黑暗。
确认了怪物的死亡后,沃伦森靠在一边的墙上开始休息,油灯也放在一旁,一副精疲力尽的样子,随后,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休息一会儿吧,就算是鬼城,那些怪物也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出来吧......”想着,困意和疲惫逐渐支配了他的身体。
就在此时,两道人影向他缓缓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