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肯定不对，刚刚哪里肯定出错了，没错，是假的。”

陆凡眼神迷离的行走在空无一人的步行街上，瞳孔中布满了不可思议和惊恐。

不过这也正常，换作任何一个正常人，在现实中看见一只有九只尾巴，别人还看不见的狐狸，都会怀疑自己是否还正常吧。

他摇摇晃晃继续行走着，低着头，仿佛在逃避着什么。

“嘿嘿嘿，到现在还不愿接受现实吗？”肩上那个恶心的眼球仍在以那怪异尖锐的腔调对陆凡说着，“你就那么确定那是你自己幻想出来的吗，还是说你一直都知道，但却还在自我欺骗着......”

陆凡没有理它，这个眼球是自己幻想出来的，这一点他很确信，因为他无数次想去攻击这个眼球让它安静下来，但每次的结果却是拳头像穿过空气似的穿过了那个眼球，说明那只是一个幻影罢了。

陆凡正想着，完全没注意到眼前即将有一场灾难降临在他身上。

周围的声音像是被屏蔽似的，突然间消失了。

一瞬间，整条街道清静无比，只听见陆凡的脚步声。

这时陆凡才感觉到了不对劲，一股危机感自下而上涌来。

“哎呀，这不是陆学长吗，一大早在这里干什么呢”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在前方响起，语气中带着些许戏谑。

听见声音的陆凡缓缓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少女的身影。

对方看起来16岁左右，比陆凡要小，身高也才一米六到一米七左右，皮肤白皙，面容清秀，身穿陆凡他们学校的学生服，这件有些宽松的衣服并没有显得不太合身，反而给人一种“萝莉真好啊”的感觉。

但陆凡却没有这么觉得，近几日幻觉的折磨，噩梦的困扰已使他的精神疲惫不堪，因而对其他事物的兴趣也减少了。

“你是......？”陆凡显得有些不解，对方的脸有些眼熟，好像之前在哪看过一样。

“嘻嘻，学长你还真是健忘呢。”她有些可爱的吐了吐舌，这时陆凡才注意到她怀里一直抱着一个用布包裹起来的长条状的物体，对方也经常会面带微笑的温柔的擦拭那样东西。

她怀里是什么？陆凡忍不住想到。

“我叫陈华啊，你不会忘记了吧，学长。”陈华笑了一下，向陆凡这边走来。

陆凡看着她的脸，这才想起来昨天他撞到了一个女生，好像是校花来着，而对方有个叫陈华的妹妹，当时还吼了他几句......

“哦，是你啊，”陆凡表现的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昨天撞到你姐姐了......”

还没等到他说完，对方便打断了他的话。

“没关系。”陈华仍然微笑着走过来，而步伐也越来越快了。

陆凡有些尴尬，但他还是硬着头皮问了下去：“所以，这位同学，有什么事吗？”

“嗯？”对方与陆凡的距离已不足两米，但还在前进着，“那当然，我来找学长那肯定是有事的”她甜甜的笑着，手中的那样细长的物体也逐渐从布中拔出。

“所以说有什么......”陆凡的提问再次被打断，而陈华则在离他距离不到一米的时候开始猛冲。

怀中那样物体也终于被拔出，这次陆凡看清了它的模样——

那是一柄锋利的武士刀。

就在陆凡愣神之际，陈华迅速挥动了几下那柄太刀。

“唰，唰。”陆凡只听见耳边响起两道风声，然后......

他的两条手臂落在了地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疼痛突然降临，仿佛刚才世界静止了一样，陆凡痛苦地惨叫着，双腿无力的跪在了地上，整个人伏在陈华跟前，声音凄惨无比。

血液不停地从他两条手臂的断处喷涌出，可以清晰地看见其内部的骨头和血肉，但陆凡什么也没看见，血雾覆盖了他的双眼，疼痛支配着他的身体，让陆凡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境，他面对着谁，他自己是谁......

“疼吗？”陈华虽然身上满是血迹，但她仿佛丝毫不在意似的，她蹲下来，露出友善的微笑，温柔的问道，她看着陆凡那喷血的伤口和痛哭哀嚎的样子，眼神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

当然，陆凡现在是看不到这些的。

“你知道吗？”陈华将手指伸进伤口处，微微搅动了一下，这当然是让陆凡更加的痛不欲生，“姐姐大人啊，不太喜欢让其他人知道她的秘密不过，其实我也是一样呢。”

陆凡没有回应。

望着只知伏在地上哀号的陆凡，她的语气突然有些不耐烦了。

“喂喂，学长，你有在听吗，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