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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父亲的嘱托

“妈妈,您别动,这些活都包在您儿子身上了。”祝贤玉抢过碗筷,不许妈妈沾手。“只要我在家,您就歇着吧!”儿子愉快地说道。

祝贤玉吹着口哨,快乐地在厨房里清洗碗筷。

妈妈吃完饭,坐在躺椅上睡着了,祝贤玉悄悄地拿来薄毯,给妈妈盖上。

祝贤玉坐在睡房里,端详着挂在书桌前,木板墙上的相框。那上面挂满了相片。大多是他小时候的相片。看着自己小时候幼稚的相片,那些快乐无忧的童年时光,便萦回到了他的脑子里面。

当他的眼睛触碰到了父亲与母亲的结婚照时,眼神突然像凝固了一样。

父亲穿着黑色中山装,头戴灰色布帽,清瘦的脸庞,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嘴唇紧闭,透露着某种坚毅和执着。祝贤玉的记忆里,父亲是那么淳朴,耿直,勤奋。对母亲总是呵护有加。从来没有看见父母亲吵架。父母亲非常恩爱,生活上也配合默契。

相片中,与父亲并肩的母亲,穿着碎花衣服,蓄着刘海,扎着两根长辫,圆圆的脸上荡漾着甜蜜的微笑。

祝贤玉永远都记得,在那次事故当中,身为铁路职工的父亲,为了抢救懵懂少年的性命,而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那种舍生忘死为他人着想的精神,时时刻刻都在鞭策着他,激励着他。打小他就是那样崇拜父亲,景仰着父亲。

父亲去世后,给母亲带来了极大的打击。那时候母亲天天吃不下,睡不着,病倒了。瘦得皮包骨头,不成人样。整日里就知道哭泣。

每年清明节,母亲都会带着祝贤玉去坟上给父亲磕头烧纸。

在父亲坟头,祝贤玉总是泪水横流。

那是一天下午,刚刚放学不久,火车从父亲臀部以下碾压了过去。就在父亲血肉模糊,还有一点生命体征的时候,祝贤玉被别人带到了现场。

父亲躺卧在轨道旁的空地上,下半截身子碾得稀烂。旁边围了一圈人,祝贤玉急匆匆地奔了过去,跪在父亲身边,哭得像个泪人!

父亲脸色极度苍白,眼睛微闭,生命垂危,已经说不出话来。工友告诉父亲:“您儿子来了。”

父亲微微睁开眼睛,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对他说道:“长大了,要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爸爸,您放心,我一定听您的话!”才读小学三年级的祝贤玉,哭喊着。可是,父亲说完话就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爸爸!爸爸!”祝贤玉撕心裂肺地哭喊起来。

“老祝啊,你怎么走得这么早啊!为什么要扔下我们母子俩啊?”急急赶来的母亲趴在父亲身上恸哭不止、、、、、、

爸爸是一名共产党员,年年都是先进工作者。去世后,父亲单位领导和同事们都来家里看望,安慰母亲。长大后,每每回忆这些,祝贤玉都忍不住哽咽,哭泣。

父亲是个多么好的人啊!他永远热爱父亲。

后来,母亲身体渐渐好转,慢慢地,就开始种植蔬菜。同时养了几头猪。母亲常常把蔬菜拿到集市上去卖,换取一些经济来源。猪仔养到大年三十之前,已经膘肥体壮了,便杀了卖钱。

读初中高中时,祝贤玉在学校住校。每星期回家一次,不仅看望母亲,也帮助母亲干活,顺便带上一星期的熟菜返校。

这天下午,祝贤玉和盛小明在家门口下象棋。

“将军!”祝贤玉开心地走了一只炮。

“哦,当头炮啊!”盛小明静了一会儿,看清了棋局。

“上車!”盛小明杀出一只車来。

“再来一只当头炮,看你往哪里逃!将军!嘿嘿。”祝贤玉笑得很得意。

“双炮连将?算你狠啊!”盛小明举起一只士来抵挡。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嘛!”盛小明开心地笑道。

正当他们玩得起劲的时候,一位送信的邮局工作人员骑着绿色自行车过来了,在祝贤玉家门口停下。工作人员从绿色帆布包里掏出两封信,对着他们喊道:“祝贤玉是住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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