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汩辰长长叹了口气:“元芯可怜,从小没母亲,父亲也忙,娘更不会管他们兄妹,我照顾她是尽哥哥的责任,哪里知道她会对我动了那个念头,我若早知道分寸,也不至于她越陷越深,最后以死殉情。”
“算了,人死不能复生,又不是哥哥的错,”夏汩羽不以为意道,夏元辰和夏元芯的母亲本是个江湖卖艺女子,因为几分姿色,被父亲看上,一直养在府外,后来怀上身孕,才接入府中,可生下元芯后,就得大病死了。
夏元灿和夏元芯两兄妹因是庶出,母亲身份又太卑微,在府中不受待见,下人们都经常欺负他们。
“唉,”夏汩辰叹了口气,“驸马府已经建好,我和长阳公主婚期将至,就怕这中间出什么岔子,影响夏家名声和父亲的前途,可就因小失大了。”
夏汩羽疑惑的看着夏汩辰:“哥哥既然担心,为什么不跟夏元灿把事情说清楚,大家言好,他也同姓夏啊。”
夏汩辰冷笑一声:“他那个驴脾气,一旦认定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就算元芯死而复活,亲口告诉他,他也不会相信。。”
夏汩羽也知道那个夏元灿的臭脾气,骨子极硬,两兄弟又最看不惯他不屈于人的态度,从小就想尽办法欺负他,有一次还差点闹出人命。
现在新仇旧恨加起来,的确不可能一笑了之。
“那哥哥现在有什么打算?”
夏汩辰头痛的拍拍额头:“只是多加提防,日后做事要更加小心,不要给人抓到把柄,我们现在也是皇亲国戚,稍微风吹草动,都有多少眼睛盯着,‘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切勿大意。”
“哦,知道了。”夏汩羽是个粗心人,没有夏汩辰精细,也只是嘴上答应着。
夏汩辰看着他,突然问:“你跟金瑶,还没成?”
“啊?”夏汩羽被问的措手不及,因为站累了,找了把椅子坐下,脸微微熏红,“我还没带她见娘呢。”
“你少来唬我,什么时候这么听娘的话了?”
夏汩辰不好意思笑笑,“怎么,是看不上吗?”
“也不是,”
“那是什么?”
“感觉,感觉,”夏汩羽扭扭捏捏道,“感觉她有点凶。”
“你怕她?”夏汩辰好笑道,这个冥顽不宁的弟弟什么时候开始怕女人了?
“也不是怕啦,”夏汩羽着急的解释道,“但有时候,真的挺凶的,一点都不温柔。刚来就给月樱一个下马威,把月樱都气哭了,一屋子的丫鬟全给得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