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还得继续下去。毕竟我太“另类”了,这么自由自在地跟一群人在一起,还是让人有些毛骨悚然的。 所以,我与那已经支离破碎的巨型蛋糕一起,被推了下去,在一个空房间里,我继续着我的大餐。 阿实一直在房间外守着。 我吃得欢快,吃得忘我。 当我把这个大蛋糕吃得所剩无几时,无意中回头,看到自己身子的中间一段已经加粗了好几圈!这才意识到,我吃多了!必须住嘴了! 扭了扭身子,哦!好沉啊!不行,我得活动活动。我又使劲动了动,可这个身子中间增粗的那一部分只稍微挪动了一点点。 天啊!我在心里把我心底的那个吃货又鄙视了一千遍,这家伙享受完吃的快乐又回去睡觉了,一切的后果还得由我来承担! 我费劲地慢慢挪着,想从这个放大蛋糕的小餐车上下来,这上面黏黏糊糊的全是奶油、果酱和蛋糕渣,当然,我身上也差不多。 虽然刚才我就如老鼠掉进米仓,鱼儿回到水里一样欢畅,但现在这一身腻腻糊糊的也真是难受。 用了很长时间,我才从这个小餐车上下来,而且是“扑通”一声掉下来。外面的阿实听到了声音,把门开了一道缝儿探进头向我这里看了看,觉得没啥异常,就又缩回了脑袋关上了门。 别看阿实体格壮硕,长相狰狞,据说还当过特种兵,可在我自由活动的时候,他还是不敢靠近我的。 敢随时靠近我的人只有靳浩天。 我不满地冲着房门吐了吐蛇信,这个闷葫芦,看我这样艰难地移动,也不说帮帮我!我在地板上尽量扭动着身子,向着房门靠近。 这时,我听到了外面的声音: “小龙怎么样?”靳浩天的声音。 “吃完了,它没什么事,刚才掉地上了。”阿实像回答命令似的说。 靳浩天轻“嗯!”了一声,紧接着脚步声起,门开了,靳浩天缓步走了进来。 看着在地上僵硬地扭动着的我,他皱着眉,用脚尖轻轻怼了怼我那特别粗的一部□□体,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嘴角,语气无奈又有点幸灾乐祸: “怎么?动不了了?不知道饥饱吗?瞧你这点出息!什么好东西?至于这么拼命吃?” 我内心悲哀,那大蛋糕对于我来说不是什么稀罕物,但对于我心底的那个傻叉来说,好像是从来没吃过的极品美味!在如此强大诱惑面前,我实在无法压制它的吃念! 靳浩天蹲下身,又仔细看了看我,一脸嫌弃地摇了摇头:“啧啧!这蛋糕吃得可真过瘾哪!吃得全身都是!” 我向前伸出头,在他的小腿上蹭了蹭,立刻,他的裤子被我蹭上了奶油。他并没有躲,而是“呵呵!”笑着,一把抓起了我的头,把我拎了起来。 我没有挣扎,没有卷曲,就像一根棍儿一样直直地被他拎着。实际上,我已经撑得没有能力在这种悬空状态下弯曲自己的身体了。 “走吧!得给你好好刷刷,你这个小吃货!”他已经站起来,把我的头对着他,还是那种嫌弃的口气,却又带了一丝的宠溺。 我们四目相对,咳咳!他怎么这么好看?看得我心里乱七八糟的! 我就这么被他拎着出了房间。这时,我才发现,原来寿宴早已结束,天已经快黑了。 一路上,不时地遇到这里还在收拾东西的佣人。他们无不停下脚步驻足惊叹! “哇!这就是那条蛇!” “哈哈!看它的肚子!那么鼓,要撑破了?” “小靳总好厉害,就这么拿着那条蛇!那是毒蛇吧?” “听说小靳总喜欢玩蛇,看来是真的!” ………… 我在一路人的围观与议论声中,被靳浩天拎回了之前住的房间。 一进去,他就直奔浴室,然后直接把我扔进了浴缸,浴缸里已经放好了水,温温的水让我感觉很舒服。 他脱去了外面的西服,穿着雪白的衬衫,又高高挽起衬衫的两袖,这架势又是要给我洗澡! 没有用高锰酸钾溶液,他只拿了一条毛巾。我乖乖地任凭他摆弄。 他一只手攥着我的头,另一只手拿着那条浸水的毛巾一点点的从上到下给我擦洗。洗的很细心,也很轻柔,他不是第一次这样给我洗澡了,每一次对我来说都是一次极大的享受。 正在我舒服地享受时,外面传来敲门声。他把我放进水里,并告诫我好好呆着。 听声音,来的人是大江,我侧耳听着他们的谈话: 大江:“老大,查出来了,那个时间上天台的只有沈雨晴和博兴公司的曹启明以及他的保镖,这个曹启明是博兴董事长的女婿。” 靳浩天:“嗯,我看到的身影也确实像沈雨晴,你去确定一下,然后把这件事交给高欢。告诉高欢,不用手下留情。” 大江:“好,哦,那个小龙怎么样了?呵呵!” 靳浩天:“还能怎么样!吃多了,撑着了呗!” 大江:“哈哈!它今天可出尽了风头!它竟然知道给老爷子献寿桃!这一个动作,就完全将功补过了,老爷子还是很高兴的!” 靳浩天:“呵呵!就是一条贪吃的怂蛇!” ………… 听着他们的谈话,我心里郁闷:贪吃是贪吃了点,但我怎么又怂了,又说我是怂蛇! 他们接下来,又说了些明天离开这里后要去什么林场的事,还有一些事情,他们说得很隐晦,听得我一头雾水!不是说明天要回家吗?怎么听着好像很多人要去那个什么林场集合似的? 直到第二天离开了靳老爷子这里,我才知道原来那个什么凌云林场就是他们所说的“家”。 中都市属于一线城市,规模巨大。无论市内还是近郊,土地都十分珍贵。凌云林场在中都市的远郊。 感觉车子行了很长时间后,才进入了林区。而在我迷迷糊糊地就要睡着时,车子停了,应该是到“家”了。 一扇巨大的黑色铁门挡在前面,铁门两边是向两侧延伸的看不到尽头的水泥院墙,黑灰的色调,没有任何的修饰与装点。 这里给我的第一感觉不是“家”,更不像是靳浩天这样的boss住的别墅庄园,而是--监狱! 大门打开,汽车缓缓地驶了进去。 我仍与靳浩天同车。透过车窗玻璃,我看到大门里面的情况。 这里面到底有多大我不知道,一幢突兀的二层小楼矗立在那里,小楼的旁边是又一道水泥墙围成的院子。那墙看上去虽然只有半人来高,可以我在车上的视角,还是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整个大院看上去有些荒凉,只在小楼的前后,有几畦菜地。其他地方都是杂草,偶尔有几簇矮小的灌木。 眼前的一切完全出乎我的预料,以靳浩天的实力,他的家即使不是特别的豪华气派,也得精致俨然。可这里即使那个二层小楼,也与这院墙一样,一片水泥灰色。 不过有一点,那就是这里无论是院墙还是小楼,都显得特别的敦实坚固,尤其那个小楼简直就是一个超大号的碉堡! 我们的车在小楼前停下,我已回到了我的小房子里。 被阿实拎着下了车,透过小房子的孔洞,我看向那边的水泥矮墙,不知道那后面是什么,但我能清楚地感觉到那边无数的熟悉气息。 一对中年夫妇站在那里迎接我们。我听靳浩天叫他们为老关和关嫂,他们应该是这里的守护人。 跟着靳浩天进入了小楼。一进楼,我眼前便一亮,这楼内楼外反差极大呀! 别看小楼外面简陋得不能再简陋了,可这楼里却装修得很讲究!从棚顶到地面,全以黑白为基调,没有繁复的装饰,简约的风格中透着一本正经的严肃。 我们上了二楼,这里没有走廊,穿过了两个房间,进入了最里面的那个屋子,这是一间卧室,完全靳浩天的风格。 一张大床,深色系的房间基调,必要的几样家具,没有过多的装饰。 老关和关嫂热情地让大家先休息,饭已经准备好了,一会儿就开饭。 大江和阿实、强子住在外面那个我们刚刚经过的房间。 我被放在房间的一角,楼下饭菜的香味很快被我敏锐的探查器官捕捉到,靳浩天几人陆续下楼吃饭去了。 我现在对任何好吃的东西都不感兴趣,我觉得我可能在以后的一段时间内,都不会对吃感兴趣,实在是积食太多了啊! 趁着他们都不在,我得出去看看。对于这个地方,太多的想不明白。 这一路行来,我看到,这里应该是一个远离人烟的地方,靳浩天为什么要把“家”安在这样一个地方?而且这个“家”,怎么看也不像家! 还有那矮墙后面……! 我出了我的小房子,那边有一扇开着的窗户。但窗户朝南,这个角度还是看不到小楼右侧那矮墙后面的情况。 我决定爬上楼顶,这样不止是矮墙后面,就是整个大院子都能一览无余了。 几经周折后,我终于爬上楼顶,迫不及待地看向矮墙的那一面。 矮墙的那一边,既在我意料之内,又大大地出乎了我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