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我高估了自己的杀伤力。 没到两天,那个小铃就开始正常工作了。没有人再提这件事,也不知最后是怎样的定论? 不过我能清楚地感觉到,小铃对我是又讨厌,又惧怕。 我还担心她会因为这次惊吓而报复我,但几天下来,没有什么异常。而给我喂食的工作也换 成了阿实。 阿实话很少,但很认真,无论是准备的食物还是打扫蛇笼,都弄得很干净。但我并没有放松警惕,每次他拿来的食物我都要反复闻来看去好几遍后,才敢吃。 说到吃的问题,我早就在纠结吃不吃生肉的选择中妥协了。 我尊循了心底的那股不是我的感觉。我觉得那股感觉才是这个身体的本主,它才是真正的角角。所以,在吃这方面,除了咬人,它想吃什么,我都随它,不会压抑控制。 其实也没啥选的,因为除了生肉还是生肉。 虽然这个蛇身的本能,让我容忍了吃生肉,但我还是很想吃人类的食物。可我还是控制着自己,作为一个动物学专业的研究人员,我知道错误的食物对很多动物是致命的。 我还是想出去,想去看看楼外面的情况,毕竟我最终的目的是回家。 这天半夜,我在楼里游荡。一丝清新的空气被我捕捉到,我寻路而去。是三楼走廊的唯一一扇窗户拉开了一点儿。开口不大,却可以让我通过。 我终于来到了楼外,虽然是在最高的三楼。 我爬上了楼顶,极目远望。 今天是一个满月之夜,银色的月光浸润着大地,让本就能夜视的我可以清楚地看到周围的一切。 这应该是一片别墅区,或远或近的一栋栋小楼矗立在周围,有灯光点点的,也有黑暗一片的。 每一幢别墅都有个花园,我们这个也是。 白天,我经常看见那个阿实在花园里忙碌,他把花草照顾得很好。 一条大路从门口通过,沿着这条路应该能离开别墅区,可是它通往哪里?这里又是哪里?我不知道。 想来想去,还是决定不能轻易冒险离开这里,毕竟这是人类的世界,而我是一条头上长角的、珍贵稀有的,最重要的是有剧毒的莽山烙铁头蛇。 其实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一想到要靠我这一米多长的蛇身一点点的爬回几百公里外的莽山,我就头痛。 更何况还不知道回家的路。 “唉!”我在心里叹了口气,还是先探探这里的情况吧! 我迂回着从楼顶爬下来,刚一落地,一阵“汪汪汪”的狗叫声传来,随着这叫声,一个毛乎乎的身影窜了过来。 我早已竖起了头,等着这个咋咋呼呼的家伙。 从有点青涩的狗叫声我判断出:这是一条还没完全成熟的青少年狗。虽然还没完全长成,可它毛乎乎的身影已完全与一条中型成年犬相同了。 这是一条还没成年的藏獒! 这只小藏獒瞪着它那双幽幽泛着光的眼睛,炸着一身浓重的犬毛,冲着我愤怒地狂吠。 我从容淡定,一只狗狗,有啥可怕?正想怎么才能与它交流交流,让它平息一下怒火,我心底那不属于我的感觉“腾”的又窜了出来。 立时,一股极其危险的气势笼罩了我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