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书书停住步子，“嗯？你问。”

“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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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无所捧着合同离开星娱乐的时候脑袋还是懵的，他现在也没搞懂这是怎么一回事。估计是知道他的境况，钱少还特意派了张车子送他回去。

坐在车上的时候，江无所还觉得自己在做梦，不然怎么一觉睡醒这世界就有点不对了呢？

听钱少的意思，似乎还要送他出道？

“很疑惑？”

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江无所就是一个激灵，“先生！”

司机大学刚毕业，被这尊称吓了一跳，怯生生地说：“子珺哥，你有事就说，不用这么客气，怪吓人的。”

“说说你的计划。”

江无所自然感受到司机的惊吓，他看了一眼，礼貌回复：“小李不好意思吓到你了，我就是突然想起还有事才一惊一乍的，你好好开车，我没事。”

他解释完哪还有时间管小李信了没信，手忙脚乱摸出手机打开微信点到自己按住屏幕下方的“按住说话”开始说起来。

“我就是觉得有问题，也没想那么多。”江无所舔了舔嘴唇，“我想了很久，一直没想出问题在哪，直到刚才……”

小李偷摸从后视镜看裴子珺，心里一个劲的犯怂，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看见子珺哥嘴巴一直在动，可他一句话都没听见他说。

兴许子珺哥在练习哪部剧的角色吧，小李心想。

“你说得不差。”

江无所弯了嘴角，轻轻地问了句：“先生早就猜到了？”

“可我问的是计划。”

江无所笑容僵在了脸上，被赞同的高兴也戛然消失，他不自觉地松了腰板，整个人颓丧不少，有气无力地说：“配合钱少，引蛇出洞。”

“昨夜的学习成果呢？”

江无所条件反射挺直腰板，语气中隐含着欣喜，“今夜训练还要继续吗？先生！”

“自然。”云栈十分不理解江无所的情绪转变。眼前的人和星淼相似，一样小心翼翼想得到他的赞同，可星淼是骄傲的，眼前这人却多了卑微。身世的加持，对人性格和心理的影响真的那么大？

云栈看着他眉梢上都掩饰不住的欢喜，想从里面看出一点点段定所说的江无所的痕迹。

没有。没有坚毅，没有骄傲，更没有破釜沉舟的决心。

“今夜的题目——一个美丽的女人。”云栈淡淡说出今夜的演技训练题。

眼前的人果然愣住了，丝毫不会掩藏自己的情绪，悄然存在的欣喜霎时被惊愕所取代，满脸的不可置信。

“女……女人？”

云栈又强调一遍，“一个——美丽的女人。”

江无所确认自己没听错，手里的手机一时没拿住掉在了车垫上，他也没心思去捡，脑袋里不住回放着先生最后说的字——美丽、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