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是一场梦又或者你现在正处在梦境中的话,那么你又为何要这么拚命的想改变文家的命运,挽救文家十年后所要面临的浩劫呢?”他深深地凝望着她,缓声问她。
“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爹娘因忠心而随文家离世。”她说。
“那可能只是一场梦。”他提醒她刚刚自个儿说过的话。
“我宁可信其有也不能拿爹娘的性命冒险。”她摇着头,坚定说道。
“同样的道理,你问我为何会相信,我亦是选择宁可信其有。”他告诉她,同时也回答了她刚才的问题。
“可我是为了要救爹娘,上官公子又是为何故?”
她依旧觉得不解,如果不是为了爹娘,她绝对不会绞尽脑汁,费心又费力的去与命运争斗,太累人也太危险了,一个弄不好可能会连自个的命都赔进去。
“为了救文家。”上官寒澈告诉她,“文家的先祖是上官家先祖的恩人,从卿是我的朋友,而你……嗯,好歹相识一场也算是朋友吧。为文家,为从卿,为你,你觉得这些原故够不够?”
没想到自己竟也在他罗列想帮忙的名单上,文绮丝有些意外,有些惊讶,但更多的却是感激与感谢。记忆中,除了爹娘之外,从没有人无条件无所求的对她好,他是第一个。
“谢谢。”她低声道。
“其实我也有私心。”上官寒澈摇头告诉她,“毕竟你的“预言”事关重大,一些预言中的悲剧若是能阻止或改变的话,我何乐而不为?所以,我希望你能暂时住在京城里,先别回崎州秦岭田庄去,可以吗?”
“所以上官公子才会为我安排一个远房表小姐的身分?”她恍然大悟。
“可以这么说。”他点头。
“谢谢,其实我也想待在京城。”她告诉他实话。“秦岭田庄距离京城太远,消息闭塞,想找寻令文家遭难的原因或线索实在太难了,但是待在京城就不一样了,可以打听或听见许多消息,有助于我的回忆。”
“找寻原因或线索的事就交给我吧,你只需要负责回忆再帮忙分析线索就行了。”他对她说。
“要不要我回文家去,也许能打听到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她犹豫的问道,总觉得照他的安排,自己完全是坐享其成,有些不好意思。
“要打听文家不为人知的秘密我问从卿就行了,若是从卿连我都不肯告诉的事,你认为凭你一个从田庄来的丫鬟能打听得到什么?你还是安安分分的待在这里别给我添乱吧,丫头。”他立刻摇头道。
“你瞧不起我。”她有些不服。
“别闹了,丫头。”他一脸严肃,认真的看着她说:“我是为你好,你忘了文家四小姐和五小姐都看你不顺眼吗?你回文家光是应付她们俩的刁难就够你受的了,你还想打听什么消息?还是别自找罪受了,乖乖地听我的话,懂吗?”
“好吧。”虽然不服气,但文绮丝也知道他说的没错,只能听话。“不过上官公子可不可以别再叫我丫头?”她有些为难的要求。
“怎么?”他挑眉看她。
文绮丝不知如何回答,总不能说他叫她丫头时的语气和爹娘叫她丫头时太像,感觉太过亲昵了,让她有些不适应吧?
“怎么了?”他又问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