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也有道理。”洛氏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紧蹙的眉头渐松。
“绡红,除了那位姑娘的姓名与她是何方人士外,敦兮可还有说什么?”嫣红趁机言归正传的转移夫人的注意力。
“有,还有一件事。”绡红点头,却突然犹豫了起来,半晌没下文。
“怎么了,不是说还有一件事吗?绡红,你怎么话说一半就停下来?”嫣红疑惑的看着她。
绡红看了她一眼,为难的开口对夫人说:“夫人,敦兮告诉奴婢,那位文姑娘其实是、是……”唉,她真是难以启齿啊。
“你这丫头今天是怎么回事,做什么吞吞吐吐的?”洛氏皱眉道。
“夫人,这事是奴婢从敦兮那里套出来的,奴婢怕二少爷就是不想让人知道这事才会对敦兮下禁口令。奴婢怕二少爷会怪罪奴婢……”绡红犹豫的说。
“有我在你怕什么?!说。”
绡红点头,深吸一口气才将这个惊人的消息说出,“夫人,那位文姑娘是文家在秦岭田庄里的一个丫头,是下人的身分。”
“你说什么?!”
一个下人,一个奴仆,一个乡下田庄里的奴婢丫头……
洛氏只要一想到这事就觉得头疼,浑身不舒服,即便是躺在床上也没能舒缓,反而愈来愈觉得郁闷难受。
宇儿那孩子自小就聪明伶俐,优秀得让她引以为傲,又懂事得让她这个做娘的从未为他担心、伤心或失望过,为何长大后会变成现今这模样呢?在亲事上让她头疼不已也就算了,如今竟然还做出如此荒唐的事,这事若是传了出去,肯定会让太师府成为京城里的笑柄。
堂堂太师府的二少爷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纡尊降贵的抱一个身分低贱的奴婢,还亲自将人送进太师府东厢客房里去,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啊?
“夫人,二少爷来了。”
嫣红的声音突然在房门外响起,她置若罔闻没有应声,直接翻身侧躺,背向房门。
不一会儿,气得她头疼、浑身不舒服的儿子声音便从她背后响起,“娘,您睡着了吗?”
她怒不可遏的转身瞪向他,冷声道:“我没让你进来,出去。”
“嫣红说您身子不舒服,可请了大夫?”上官寒澈关怀的问道,像是没听见母亲的逐客令。
“你还会关心娘,在乎娘吗?”
“孩儿当然关心娘也在乎娘,娘该知道才对。”
“娘不知道!”洛氏倏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既伤心又生气的指控道:“如果你真的关心娘、在乎娘,就不会做出今天这种荒唐事来气娘。宇儿,你到底在想什么?你明知道她的身分是个卑贱的奴婢,你怎么还会这样做,你是要气死娘,要让咱们太师府成为全京城的笑话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