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月看了眼鹿鸣,心说,我难道认识他?
就算认识也不奇怪,整天受伤,一定是经常见面。
北月一伸手,“大夫请坐吧。”
鹿鸣上前悄声道:“我家小姐昨晚被花瓶打中了前额,后来又被二小姐的剑砍到了,之后就有些忘事。您快给看看,要不要紧。”
广召大夫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岁左右,闻言看向北月,“小姐忘事?”
北月打哈哈,“是,有些却记得清楚。”
大夫详细的问了北月记得哪些,忘了哪些,弄的北月颇为无奈。
我根本不是忘事,是换了个瓤呀!
问了半晌,买都没把,广大夫便提笔开方子。
“小姐近时的事情记得不清楚,以前的事情却还记得,想来头上的伤还是很严重的。我先开个活血化瘀的药吃吃看,若是继续发展,定要到广慈医馆去找我老师。”
北月翻个白眼,庸医。
鹿鸣却千恩万谢的接了方子,继而吩咐扶桑去买药,然后送走了大夫。
回来时,见北月正扶额沉思。
鹿鸣关了房门,走到桌旁,给北月倒了杯水,“小姐上午吩咐我去柳府传话,我给柳府的门房说了。”
北月抬头,“他怎么说的?”
“门房脸色不好,说是柳家小姐身体不适,明日不能去学院了。”
北月勾唇,“只说了这些?”
“我说,我家小姐是柳小姐的同学,向来两人是最亲近的,柳小姐身体不适,我回去禀了小姐来探望。”
“你什么时候这般机灵了。他怎么说?”
鹿鸣得了北月一句夸赞,有些不好意思,“门房一听说要去探望,便不叫我说话了,急急撵我走。”
“撵你走?”
“是啊,好生奇怪。昨晚上还好好的,今日就说病了,而且还不让人探望。想来定是骗人的!”
北月揉着额头,冷笑起来。
门房这般说,定然是昨晚上柳茹是的事情闹大了。
深更半夜回府,丫头被伤,她还那副样子,用脚趾头猜也能猜到柳府里人的反应了。
柳茹是的父亲柳不承是是当今朝中重臣,皇后娘娘的亲弟弟,而且据说两人感情极好。
柳府高门大户,规矩极多,就算有什么肮脏事也不会传出来。
但是,门房既然这般反应,北月就心下明了。
她本不屑于这些手段和算计,但是现在的她,已经不是齐北月。
齐北月有在京城横着走的资本,她是镇国大将军的独女,被捧在手心里的宝贝。谁敢欺负她,齐慎定会拎着他一人多高的法杖冲到人家家里去兴师问罪。
况且,她自己就本事了得,谁也欺负不了她去。
而张晓灵,是个小透明,太傅大人并不关心她。
北月有点上头,她要从这里出去,找到星符,救回齐慎,难之又难,必须从长计议。
不过她手里有极好的资源——青云学院。
想到青云学院,北月又开始上头。
前世她十七年都不知道青云学院的大门朝哪开,如今却成了里边的学生。
她虽然自小跟在齐慎身边,也是个战斗力很强的前锋战士,但她走的都是野路子,没上过学呀。
不行,她得想个法子,叫身边人都知道她被伤了脑子,记性不行了。
不然,到青云学院不出一天,定然露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