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可不就是吗,两人连姓都不一样,何来亲戚关系的?
“那你是怎么住到元樱家的?”一旁的人皆是好奇看向范悦儿,好比平静无波的湖面。忽然被扔进去了一块巨石,炸起巨大水花波浪。叫几个养在深闺无聊度日的小姐,找到了趣味所在,只想着刨根问底。
“我.....我是同哥哥...”结结巴巴,一双眼心虚的不住扑闪。依旧说不出什么来。
纪元樱看她吃瘪,心里暗爽,面上却笑得妥帖,“原是我父亲回族里祭祖,借住在范府两日,多亏了范姑娘一家热情款待。后来,范家公子进京求学,我父亲便将人安置在了我家,范姑娘便是一起来的。”
“呦,那元樱父亲可真是善义!这般好心对别人。”
“确实,不过,倒确实不沾亲呢。”
“不沾亲还这般照拂,更见纪国公大度豪气......”
沈念无奈,这竟是拍起马屁来了。
“可是范姑娘跟来做什么呢?又不读书也不科考,这样平白住在别人家......”
“我看呀....范姑娘当是来享福的!国公府那是一般门户能比的?怕是不少人削尖了脑袋也想进来看看~”
“那范姑娘住了多久了?”
“听说住了也快半年了,不知准备什么时候走啊.....”
“哪还舍得走啊......”
范悦儿脸似火烧,顿觉周遭全是奚落讽刺她的话,像阵散不开的风,围着她叽叽喳喳的转,心里咆哮道:一帮贱人!贱人!这般围攻她,叫她丢人现眼。恨不得把她们都推进池子里淹死才好。
众人左一言右一语,哪还想听她回答,不过是见墙倒了都想来推一把。
重在参与嘛。
不过片刻,就见范悦儿抬手捂住额头,软软向一旁倒去。“我,我头好晕.....”
一圈子人见她缓缓倒过来,纷纷左右避让,竟是没一个伸手扶她的。
偷眼一看,发觉没人扶自己个,范悦儿又坚强的晃了晃,向另一个方向倒,撑住了石桌边缘。
这时,魏冉书伸手‘扶住’她小臂,皮笑肉不笑的对她道;“范姑娘身体不适,还是回去歇着吧,少出来走动才好。”常年在边关长大的姑娘,最爱习武骑马,手劲大得很,此时故意用了五分力气。直疼的范悦儿心里骂娘。
却因为正在装晕,哪能表现出来。她那被挤在人群外的丫鬟,终于拨开人群挤了进来。把她扶过去。
瞧着范悦儿仓皇而逃的身影,沈念三人齐齐笑了起来,这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吗。
待众人散去,三人愈发觉得亲近。
魏冉书端起茶碗喝了口,道:“刚才那位范姑娘,眼大却外凸,说话时下唇外翻,上牙微凸。我母亲说,这样面相的,最爱搬弄是非,闲言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