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后,赵宓眠高中同学帮张罗了一家民营贸易公司,赵宓眠出纳会计一肩挑。管财务的是老板的亲戚,对赵宓眠挺好,因为赵宓眠很能干,是能干活。老板黑白二道左右逢源,老板娘传闻很有来头。
老板规定每个月的财务报表赵宓眠必须打印出来,放到他桌上,有重要事项可以直接向他本人汇报。
某日,赵宓眠发现公司农行银行账户突然被冻结,急吼吼上楼找老板。平常记得敲门,这次忧公司所患没顾得有他,推门而入,不巧撞见老板和女秘书正在“建筑工地”干活,气得老板声若炸雷:“滚!”
滚,不滚自己就得趴下,老板娘也得罪不起,不滚不行!运气太好了!
半年,赵宓眠又失业了。
好在赵宓眠争气,县工商银行招聘储蓄干部。网上恶补了二天银行储蓄知识后,赵宓眠又西装笔挺,有精神没抖擞地出现在工行营业部大厅,工作范围是分发储蓄宣传资料,一个月必须扫街十天,有指标的哦。
哎,这就是储蓄“干部”,干在外部。
小县城就这么大,抬头不见低头见。上街碰到熟人,赵宓眠无比尴尬,刹那间有被发配传送到荒草丛生的凄凉墓地守护一百年的感觉,干这个?干部=干这个,因此,部=这个。不这个,懂了。
失落决不能失智,更不能失志。
是龙就不能盘着,是虎更不能卧着。
去上海,机会多,哪怕在上海暂时搬砖也要生存下来。“是不是先改名叫赵居易?”赵宓眠鼓起腮帮子想道。
赵宓眠爸妈都是中学老师,眼见儿子闷闷不乐,知道他心结。“儿子,去吧,你现在不属于这里。”老爸郑重说道。
上海的同学给他发来微信:米面,来这里落草吧。
大树深入地底,盘根错节;菜鸟飘于江湖,错综复杂。树挪死,人挪活。
“走,必须辞职!”赵宓眠做了个遵义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