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叔一行人统计了一下他们每一队人都去的是哪个门,什么情况和多长时间。但是季布却久久未归。羽要去找他,却被梁叔拦了下来。
“不可,我们不能再多丢失一个人了。”随即让项庄看着他,免得他自己去找季布。
那天,我记得天很晚了季布才回来,只有季布一个人回来。
“怎么样了?”众人急切地问道。但是大家都看到季布浑身是伤,好不容易才一瘸一拐地回来。
季布摇摇头,“大家都死了。”
“怎么回事?!”
“本来我们是没有事的,感到天色不对,就退回来了。落石什么的都没有砸到,我们毫发无伤,但是回来路途中遇到了死门。”
“你是说······”梁叔神色有些紧张。
“没错,它的变化是可以人为调动的。我是在好不容易挺到死门移走才跌跌撞撞回来的。”
“项庄、项声把大家带回去,项籍、龙且留下。快!”不容得我们反应,就被带了进去。
“出来吧,司寇冠海。”梁叔面向深夜,淡然地叫出了这个名字,而羽和龙且面面相觑,很显然他们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而这一幕,我俯在洞口,都看得一清二楚,而忽然我就脚下一空——被人拎起来了,然后那人悬空走向了梁叔,娘亲要冲出去救我,却被项庄按了下来,我明白娘亲的心情,也理解项庄的意思,所以我并不怪他。
“小姑娘,不是都让你回去了吗?不该看的可千万不能看哟~”声音很响亮一听就是一个男人,却又有些女性的妩媚。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梁叔并没有因为我的被抓而紧张,反而很平和地跟他说话。但事实也确实如此,他并没有要伤害我的意思,只是把我扔在了梁叔的面前,我一骨碌赶紧爬起来便赶紧躲在羽的身后。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这么多年没见,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听他们的谈话,他们好像是旧相识,但是梁叔已经有了花白的头发,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而对方则细皮嫩肉的,与梁叔好像至少相差一轮的年龄,但是却总觉得他有些不正常却说不出来的可怕,哦,我知道了——他的脸没有血色!
“怎么,年纪这么大了,还学着要做个热血少年吗?我劝你啊,趁早死了这份心,我看在旧相识的份上,还能让你们平安回去。”显然这一切都在这男子的操作范围之内,之前的八队人马是他手下留情了。
“秦已经要亡了,你看不出来吗?你们的阴阳不最擅长看气运吗?”梁叔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低声说道,“那首“秦虽三代,亡秦必楚”的歌谣就是你们传出来的吧?!”
“所以说,我更要将你们扼杀在摇篮里了。”
“那既然没得谈,我们就各凭本事吧。”梁叔拉开了架势,从梁叔紧皱的眉头就可以看出,这一定是一场死战。
“啧啧啧,粗鲁。等你能从这阵法中出来再说吧。”
这男子转身就要踏空而去,龙且把他的长刀扔了过去,但是一瞬间就被这男子躲过去了。
“我们分八队出去吧,总有人可以活着出去的。”项声还小,他显然沉不住气,都快哭了,而我,只要有羽在一起,我愿意做任何事情。
项伯叔叔打了他一巴掌,“混账!这八个方位不是固定的,时刻都在变化,那么每个角度都是有门的,八队最终一队都出不去反而给了敌人分批消灭我们的机会。而且即使可以,我们项氏一族也不会做这种舍生怕死的事情,大家生死与共!”
此刻,大家都好安静,茫然不知所措。这漫漫长夜,等待我们的只有这夜的寂寥,要不然我们就被饿死,要不然就被阵法给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