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延文再次拜谢:“臣,谢圣厚赐、殿下厚赐。”
“臣敢请问殿下,臣归来之际听闻辽国大军南下,圣已经御驾亲征,却不知辽军几何?行军路线何地?”
赵元佐苦笑道:“此事...还是枢密使曹相公来说吧!”
曹彬出列苦笑道:“辽国辽景宗耶律贤亲自率领二十万大军自幽州出兵南下,南院大王耶律休哥为先锋,已于月底29日包围了瓦桥关,此刻怕是瓦桥关、雄州俱以失守!”
杨延文:“那不知,雄州守军有多少?援军几日可到?大军是以何人指挥?”
“雄州知州张师,守军万余,加周边州县守军,恐不足五万!”
杨延文闻言,愕然道:“那瓦桥关此刻怕是已然失守了,辽军二十万大军南下,易水已过,岂非长驱直入?”
“是啊!辽军过了易水,二十万大军就真的是长驱直入了,若是再化整为零,想要找到他们或者追他们难如登天!”
“此刻,只希望我大宋军队已经陆续抵达易水以南,不说和辽军一战,至少也能形成牵制,给大军争取时间!”
“然而,即便我大宋军队已经到达易水南岸,然三军无帅,没有统一的指挥,也只能是一盘散沙。”
杨延文想了想,又问道:“那不知,臣之兄弟们此时皆在何处?”
曹彬诧异道:“怎么?孝武侯难不成是准备叫齐你的兄弟北?”
“回曹相公,臣正有此意。”
“那可能要令你失望了,杨家大郎、二郎皆随圣,你其他兄弟倒在京中,却也不能擅离岗位!你如今也是殿前都虞候,同样不能擅离岗位,退朝以后就回家吧,数月未见,想必老太君对你甚是想念。”
“末将多谢枢密使好意,然辽狗南下侵我宋边,末将作为大宋军人,绝不能坐视不管,即便此去只能杀两三人,或是战死沙场,也要尽绵薄之力!肯定太子殿下准许!”
杨延文单膝跪地抱拳请道。
赵元佐也没想到杨延文会来这一手,顿时有些不知所措,环顾其余文臣武将,绝大多数都是抱着手看戏的摸样。
“孝武侯有此心,当不愧是大宋男人!但,曹相公说的对,你离京已有两月余,此刻还是待散朝之后归家吧,不急着任。”宰相赵普也出列好言相劝。
太子赵元佐也开口劝道:“杨卿拳拳报国之心,本宫深感倾佩,还是听赵相公、曹相公的吧!”
杨延文见此无奈,只得把心一横,道:“既如此,杨延文请辞殿前都虞候一职!没有官身,臣便是孤身一人北,想来即便圣知晓了,也无法治臣擅离职守之罪!”
“杨卿?”
“殿下,正如赵相公、曹相公所言,臣已有数月未归家,对大娘甚是想念,此番臣即以决定北,自当回家和大娘告罪!是以,臣告退!”
“杨......”
赵元佐还待叫住杨延文,但杨延文疾走几步,快速的离开了大殿!
此举...大庆殿的文武百官绝大多数都没有反应过来!
“诸位相公,这...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