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掌三军以肃军纪
杨延文没想到这领域、顾雍二人竟然给他来了个下马威,这可就很有意思了。
在二人的军帐中委屈一晚?这不是笑话吗?该在谁的军帐中委屈?
王贵是老行伍了,心知几位少爷都是初当大任,怕他们应对不当,于是大怒前:“混账!刘将军、顾将军,你二人可知元帅代表的可是官家出征?尔等先到五日有余,竟不准备帅帐,到底是何居心?”
刘瑜先是冷笑,随即装出一副惶恐的样子,回道:“元帅息怒,末将二人出此下策也是无奈,那黎恒近几日多次派出探子侦察我军,末将二人也是为了混淆敌人视听,才出此下策,望元帅明察!”
杨延文和四哥对视一眼,冷冷一笑。
“左右,给我拿下此二人!”
翻身下马,杨延文看着被押着跪在地的刘瑜、顾雍二人,幽幽道:“二位将军这是欺本帅年少啊!依宋律,二位将军当知此举虽不至于杀头,但本帅有权就地免去你二人的职务,贬为平民。”
说着,杨延文用手中唐刀刀鞘拍着二人的头盔,似笑非笑的问道:“二位将军且说,本帅该不该行使特权呢?”
“元帅饶命!元帅饶命!末将等人糊涂,以至于犯下如此罪行,元帅开恩啊!”
杨延文的做法并不成熟老道,却果断,刀鞘拍的两人头盔‘铛铛’作响,加之两人的亲兵也被杨延文四人带来的三家家将迅速控制,一次危机解决的干净利落,由不得两人不怕!
是的,二人怕了!
且不说明知面前的几人皆是大宋将门子嗣,刘瑜、顾雍二人却只是偏远的地方官,能爬到正四品已经是二人的极限了,若是震住了这个小元帅也就罢了,镇不住再不服软,那下场二人想都不敢想,丢掉头的乌纱帽还是简单的,官家震怒之下问罪二人,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目的已经达到,杨延文也就没有必要过分追究。
挥挥手,家将松手放开了刘、顾二人。
“此事本帅可以不追究,甚至本帅还能留你二人在军中效力,给尔等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尔等可愿?”
“多谢元帅开恩!多谢元帅开恩!末将二人必定肝脑涂地,拼死效力元帅,戴罪立功!”
“好!给你们一炷香时间,帅帐、三万士兵花名册,粮草辎重数量、战马数量等信息摆到帅案,速去!”
“得令!”
没有帅帐?简单,拆了两人的军帐,二合一之下,一个帅帐就出来了。
要说两人打仗的本事如何还未可知,但这办事的效率确实很高,一炷香燃烧不到一半,一座全新的帅帐就在原来的军帐旧址竖立起来,军长内分前后,后面是杨延文的休息之所,前面则是议事之所。
帅案,令签、文案、花名册、空白的功劳簿、笔墨纸砚等等一应俱全。
可见二人确实是用了心的。
不多时,平叛军中高级将领尽数抵达帅帐议事。
“诸位,本帅初到,在座有认识本帅的,有不认识本帅的,本帅杨毅杨延文,天波府杨九郎,幸得官家厚爱,领元帅之职,行伍之事,还要仰仗诸位将军共勉。”
“元帅过谦了,末将等惭愧!”
帅帐内气氛还算融洽,杨延文认识了几名其貌不扬的广、邕二州的将领,皆是刘瑜、顾雍的部下。
“今日天色已晚,本帅就不行点兵之事,明日一早,鼓响三通,点兵。”
“不过,今夜确有一事不能拖延,黎恒部的情报必须查明。”说到这里,杨延文淡淡的扫了刘瑜、顾雍二人一眼,看的二人不禁心里咯噔一下,可是被吓得不轻。
大军到来三日,这些情报本应该由他们解决的,但现在对于敌军部署竟然丝毫不知,若是杨延文要问罪二人,说不得治他们个贻误军机之罪!
“末将请令,前去侦察叛军黎恒部动向。”杨延辉来到大帐中央,躬身抱拳道。
作为副帅,本来不应该由他行先锋之事,只是帐内能用之人甚少,杨延文现在能信任的人只有四哥杨延辉。至于左右先锋大将种谔和呼延丕显,不是不信任他们,而是还有更加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二人。
抽出一支令签递给四郎之后,杨延文又道:“本帅之前观察营地,此营地虽然扎营有序,然地势极低,东面约五十里有大渠,若是敌人趁我军立足未稳之下决堤而攻,三万兵马将顷刻间毁于一旦。是以,当务之急是另寻营地,为接下来的战争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