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别后宫之后,五被拉回寝宫,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换了一身行头,然后让人抬去了勤政殿接受正式册封。
这回远远看见坐在龙椅上的哥哥,和站在百官前列的邵玉轻和寿山,五的瞌睡总算是醒了。因为方嬷嬷交代过新娘子不能话,于是乎欢快地冲他们三人拼命眨眼睛。
邵玉轻和五由先帝赐婚,但毕竟尚未成婚。自废太子叛乱过后他将五从青州送回京城,五就一直随着兄嫂住在宫里。
宫禁森严,这几个月的时间两人都是聚少离多,令邵玉轻甚是想念。
瑞亲王身穿三爪金丝蟒袍,脸色苍白,但是精神看着还不错。自从在叛乱中受了伤,瑞王在家养病数月,这还是自新帝登基以来,第一次出现在公开场合。
原本若尘和王太妃都劝她借口伤势未愈推掉出席册封仪式,可是毕竟五自幼便与她十分亲厚,两人虽不是亲姐妹却胜似亲姐妹。她是发自内心的想亲眼看着五出嫁,因此若尘和王太妃娘娘也就不好再阻拦了……
俗话伤经动骨一百,寿山腹部的伤口已经长好了,只是不便剧烈运动和劳累。
公主出降本就是大事,更何况五作为我朝唯一一位封号带“国”字的长公主,仪式隆重盛大之程度可想而知。从早站到晚不,夜里皇上还要大宴群臣,一整不待消停的。若尘实在担心她身体受不住,悄悄往她袖兜里塞了一瓶子归元补气丹……
晚间宴饮,君臣同乐,普同庆。
邵驸马有他的皇帝大舅子罩着,敬了几杯酒就推不胜酒力,麻溜的回去陪新娘子了……
文武百官觥筹交错,吉祥话了几箩筐。
寿山不能喝酒,内侍十分贴心地为她斟上一杯果浆,寿山意思意思喝了一口,味道还挺不错,然后伴着桌上的菜肴喝了好几杯。折腾一整,她确实有些饿坏了……
新帝上位后对待瑞亲王的态度有些让人捉摸不透,这些个人精似的官场老手自然不敢冒然跟瑞王攀扯关系。于是整场宴会下来也就环王凌镐和几个宗室子弟过来跟寿山攀谈了几句,寿山基本上是挺悠然自在地度过了百无聊赖的宴会时光。
等到宾主尽欢,宴饮结束,众人纷纷告退。
“诶?瑞王呢?”难得环王凌镐还惦记着自己的好友。
“回王爷话,瑞王殿下不胜酒力,已经被送去偏殿歇下了……”一个管事太监恭敬地答道。
“你就吹吧……就凌寿山那身子骨,还不胜酒力?!他压根儿就没喝酒……哎,算了算了……在宫里也丢不了……走了走了……”凌镐喝得步履蹒跚,由一个太监架着送上了软轿,抬出宫去了。
寿山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的骨头跟生了锈一般。
这是怎么了?可别告诉我果浆也能醉饶?
她艰难地坐起身来,旁边一个丫鬟兴高采烈地:“娘娘醒了!快来人!快去禀报皇上!娘娘终于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