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雷声大雨点小的,个把月前就传信跟我说要来青州城,害得我日盼夜盼,脖子都盼得老长,你才姗姗来迟……行啊你,多年不见架子越发大了……”一个年近三十穿得像是老板模样的年轻人,远远瞧见若尘他们下马走来,迎面出来对着若尘就开始碎碎念。
“这次带着女眷出行,走得慢些也是自然。”若尘也不跟他寒暄客套,看来两人是关系很铁的好哥们。
“什么?女眷???你啥时候成亲了?都不请我喝喜酒,太不够意思了!”
“省省吧你,别瞎说……受人所托,护送人家的妹妹到青州来而已……”那老板一胳膊搭在若尘肩膀上,被若尘给推开了。
“等等……这位是?”老板终于发现,与若尘同行的寿山。
“这是凌霜月公子,是我的朋友。”若尘介绍道,“这是郑东来,我的发小……”
“原来是郑老板,失敬失敬……”寿山笑着拱手行礼。
“哟哟,不敢当不敢当……凌公子多礼了。”郑东来还礼,“快进去坐吧,今天我做东,凌公子千万别客气。若尘小时候可是跟我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他的朋友就是我郑某人的朋友……”
“咳咳咳……谁跟你穿一套裤子了,净瞎说……”若尘打断郑东来。
“这不是说我两小时候关系好的意思嘛,你现在怎的这么矫情了……”郑东来第二次勾搭若尘的肩膀又被推开了。
酒楼老板请客,都不用自己想点什么菜的,全是招牌,荤素搭配,有鱼有肉。寿山充分发挥了一个尽职尽责的食客应有的基本素养,埋头苦吃,任由若尘他们喝酒叙旧。
酒足饭饱,寿山感觉吃多了有些积食,在郑老板的建议下到顶层走廊站一站,吹吹晚风,顺便又可以观赏一下山景,实在妙哉。
也正好留若尘和郑东来说说话,寿山随一个小二出去了,出门前若尘还特意叮嘱要披上披风,不得贪凉。
“这位凌公子……应该不只是你的朋友吧?”郑东来早就按奈不住心里的疑惑了,“看着纤细了些,难不成是个……姑娘?”
许多行走江湖的女侠为了图方便经常女扮男装在外游历,郑东来开酒楼客栈这么多年,也算见怪不怪了。
“她是我的病人……”若尘低头喝了一口酒,“也是我认定的人……”
“嗨哟嚯!你小子总算开窍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郑东来一听,激动不已,当年他在拱州成亲的时候挖出了自己珍藏多年的好酒请若尘喝了,还挖苦若尘不近女色来着,将来成亲都没有好酒可以回请他喝。
结果人家若尘一点不慌,临阵磨枪酿了一坛酒埋在了城外的梨树林里,反过来挖苦郑东来:“反正我比你年轻,不着急成亲。等到那时候,这坛酒也算得上是珍藏佳酿了,请你足够了……”
“打算什么时候成亲啊?这梨花酒都挖出来喝了,看来是好事近了……”郑东来胳膊终于搭上了若尘的肩膀,眉飞色舞地追问。
“她还不知道……”若尘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