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晴空万里的样子,和刚刚乌云密布的样子,简直差地别。
柯钧骑在马上向他作辑:“刚才对大师多有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祚皖见他直爽,自己也不端着,回了声:“无事。”
前面马车的曹副将回头看见,祚皖大师从世子的马车里出来,他正想询问皇上,要不要去请祚皖大师过来话的时候,身旁随着的马车里,就传出皇上威严的声音:
“去请祚皖大师过来。”
曹副将闻言便扭了马头,向后面马车踏去。
他在马上低头给祚皖先见了礼:“大师有礼。”
然后了来意:“皇上有请。”
祚皖一副了如指掌的样子,他就知道会这样,只要这个有请,那边也会有请。
他没话,只跟着曹副将来了皇上的马车。
他心平气和的进去了。
一进去便看见了那个急切的帝王,现在正故作镇定的坐在马车里。
祁修芾直接问道:“阿弦她怎么样了。”
祚皖算不到长公主的运势,只道:“不太好。”
祁修芾第一反应是有人害他的女儿,他的眼睛又变得赤红:“为何不好。”
祚皖面无表情:“惊则气乱,恐则气下,以致心神不能自主,心有余悸,形成善惊易怒,脉动数。心神不宁,要安神养魄。”
这上次不是过了吗,难道是因为这个,女儿才梦魇了?
祁修芾百思不得其解,他耐着性子问道:“现下怎么办?”
祚皖靠坐在马车闭着眼喃喃道:“松舒安神,气功惊恐不安,宜练简易动功,不宜练静功,待心神稍安,坐式松静练气法。”
祁修芾一听,这不是打坐吗?难不成要他女儿出家?他可是质疑这祚皖是不是诓他的了:“这不是和出家了一样吗?”
祚皖一听就睁开了眼,像看没见识的人一样看着祁修芾:“先前不是过,让长公主随我前往镇国寺,在长明佛灯下修身养魄,只是跟着我修行而已。”
祁修芾想起来了,原来是这个事情。
安神养魄,魄体有损,要养……
祁修芾踟蹰了片刻,他大概知道祚皖是什么意思了。
他问道:“那你作何感想?”
祚皖见他问了,便壮着胆一口气了:“回京之后,便让长公主随我回镇国寺去静养。”
祁修芾看着他像个人贩子,他还想做最后一次挣扎:“真的不能待她过了十岁时辰?”
祚皖一步不让:“不能,必须刻不容缓,马不停蹄的上路,回京就去镇国寺,那里去近些。”
祁修芾眯起了眼睛:“真的不能?”
祚皖已经不想和这个帝王话了,但他还是回了一句:“不能。”
谈话完了以后,祚皖留在了这辆马车里,尚云郡主一直没话,默默地看着两人谈论着这件事。
她也不懂这些修身的事情,她只想着若是长明佛灯之下,能让长公主安神,这就挺好。
虽然她也有点舍不得,但也没办法。
祁易弦没事以后,马车就又匀速的赶往京都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