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声流转了一个时辰后,京城众人才起身,怀着不解的心情开始揣摩。
可是刚刚过了中午,京中的各位大官员就被叫进了宫,和上朝一样,着官服,带着官帽,站在议事堂外,殿门没开,皇帝还没有来,所以他们也只能侯着。
左相彭称岸和右相叶傅辛聚在一起,几位国公侯爷聚在一起,所有官员都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讨论着今的丧钟事。
他们等了好久,却迟迟没有等来当今圣上,马上就到了巳时了,各位官员等的都有些站不住了。
只有那李善全那几个知情者站在一块,无动于衷默不吭声,经历了早上的事,不仅仅是自己没回过神来,还有家眷们都被吓傻了。
护国公秦辽已经回府了,秦辽请了三病假,称等皇后出殡会去向华晔请罪。
护国公府也没人敢哭,国公夫人心疼女儿也没敢哭,就是全府恹恹的高兴不起来,像丧尸一样,被悲戚的气氛环绕着,这是差点就要被抄家了。
容珩一起去护国公府传了旨,就护送周缇带着那宝匣里的丹书铁券,顺便召集了大官员,就回宫复命去了。
而大府司柯钧去了凤鸾宫,搜了凤印也就急吼吼的走了,活像个强盗似的。
这时祁易弦已经回内殿睡下了,祁修芾拿了匣盒,打开淡淡的看了一眼里面的东西,就转身收了起来,这时就看见大府司柯钧也回来了,拿着精致的盒子,递给了周缇。
周缇转身给了祁修芾,祁修芾看着手中的凤印不禁颤抖,感念道这个东西终于收回来了,他转身就想往内殿走去。
突然祁修芾就有些身形不稳,神色有些恍惚了,周缇手疾眼快的扶住他,容珩见此便
“舅舅还是先歇下吧,我给阿弦妹妹送去,您午时还要去监刑。”
祁修芾听闻就把手中的凤印转递给了容珩,就被周缇扶着去了偏殿歇着,柯钧也退出令外,只有容珩一个人,轻轻的进了内殿。
要不是大白,容珩就如同魑魅一样站在榻前,没有声音像个幽灵一样,看着那个睡得正香的姑娘。
他总感觉姑娘好像皱着眉头,他慢慢的俯下身子,抬起手抚着祁易弦的眉头,想把她的眉头抚顺。
嫩滑的触感从指尖传来,让他心头大震。
他仿佛看见姑娘睡得更安稳了,他抬手伸进自己袖子里,把他母亲给他绣的荷包掏了出来。
他之前嫌荷包花哨,所以没戴在腰上,但是这是母亲绣的,里面放了安神的草药,他也放在身上,带了好些年。
他静静地拆开荷包,掏了一半药草出来,又拿起凤印塞了进去,才把荷包重新装好,悄悄地放在了榻上,清理了剩下的药草,看了姑娘安静的睡颜,转身出了内殿。
望她以后一生顺遂,平安康泰。
容珩想着今那个落寞的她,不知怎么的心里有些心疼,可能的时候她太可爱了吧,现在看她难过,总是有些不忍。
嗯……应该是这样,容珩给了一个服自己的理由,就和殿外抱着圣旨侯着自己的柯钧,朝着议事堂的方向走去。
他步态稳健,步步生威。
等了好久的朝臣们,看见有人迎步走来,走近了,才看清楚来人是百擅司统领,那个半大不让人闻风止步的少年郎,还有百擅司大府司柯钧。
这两位没有谁不认识的,那抄家的势头可谓是印入人心啊,容珩的那抹狠厉真的让权战心寒的,这辈子都忘不了了。
为什么他们没等来皇上,却等来了百擅司总统领?
这的疑惑,大大的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