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这个誓言是怎么来的,但白梨这么多年一直都当成自己的信仰记在脑子里,从来都不曾忘记过。
也许……也许她确实对楚牧有好感,但就在看见他小刀上那个缩写的名字时,他们之间就已经结束了。
并且,永远都不会开始!
“别动,你脸上脏了。”
楚牧扶着白梨的肩膀,将她转向自己,然后掏出干净的男士手帕,手势轻柔地替她擦着脸上的血迹。
不知是什么时候染上的鲜血,在女孩的眉心处,像一滴鲜艳欲滴的朱砂痣。
白梨愣愣,抬头看着楚牧,总觉得这一幕好像在哪里看见过。
但她不记得了。
而且,那个人好像也不是楚牧。
可是,是谁呢?
真的……真的想不起来了啊!
白梨表情痛苦,突然抱住自己的脑袋,弯腰蹲在了地上,脑子里像被人砍了一刀,让她撕心裂肺地疼起来。
“阿梨,怎么了?是不是又头痛了?”
楚牧跟着蹲下来,语气担忧道:“带药了吗?”
白梨有头痛症。
十年前老楚收养她的时候就有了。
那时候她还只是一个六岁的小女孩,但每天都要大把大把地吃药,否则就会痛不欲生。
小阿梨发病的时候,比现在严重多了,基本每次都会痛到撞墙。
小阿梨那时候总说,她的脑子里有一个人在说话,每天每夜,没有一刻停歇。
老楚问她说了什么,小阿梨就说听不清楚,也看不见那个人的脸。
他就是生存在她的脑子里。
每分每秒,一刻不停地跟她说话。
就好像有一个人在她的脑子里念经一样,除了让她发疯,没有任何静心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