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姑娘就是这个意思,那又如何?”一旁的风若尘早已经没了耐心,他板着脸迎上那人的目光,“是谁第一时间接走萧彩莲的尸首,并借此讹了一大笔银子?那笔钱,足够你们办几百场葬礼,是也不是?又是谁不把萧彩莲的命视为人命,而是当作讨价还价的筹码?你心里那点算盘,需要言明吗?在下奉劝你一句,见好就收,望你好自为之!”
“你又是什么人!这里没你说话的份!”那人指着风若尘的鼻子骂道,“你们这是承认拿钱收买人命了?!实话告诉你们,我今早已经报官,你们等着被抓吧!我倒要看看,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风若尘眉头紧锁还想再争辩几句,柳如烟对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
“跟这粗鄙之人多说无益,我们走!”
“粗鄙?”那人听了柳如烟的话,不怒反笑,“哈哈哈哈!我现在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粗鄙!”
说完这话,他转身回到院子,飞快地从院子角落拎来一个木桶,朝着三人泼将过来。
风若尘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一把将柳如烟揽入怀里,紧紧护住。
“哗啦”一声,随着木桶中的液体泼出,一阵阵恶臭味散发开来,木桶里装着的,不是别的,却是污秽的粪水。
大半桶粪水尽数泼在了三人的身上,顺着发丝流淌至前额后背,淋湿了衣裳。登时,三人浑身变得恶臭难当。
柳如烟被风若尘护在怀里,自然淋到的粪水最少,但也足以令她觉得恶心。
“你!呕……!”她欲发火,怎料一开口便干呕不止,阵阵臭气熏来,她只觉胃里翻江倒海,恨不得将前天吃的饭菜吐出来才好。
一旁的宋霁也俯身呕吐,看上去狼狈不堪。唯独风若尘一脸平静像没事人一般。
“哈哈哈哈哈!”朝三人泼粪水的那人大笑几声,笑得十分嚣张,带着十分的故意,“被泼粪水的滋味怎么样?”
风若尘轻轻推开怀里的柳如烟,对一旁吐到虚脱的宋霁说:“宋兄!劳烦你,送如烟姑娘回府。”
宋霁迷迷糊糊开口:“这……”
他指了指自己的衣裳:“如此这般,如何是好……”
风若尘略微迟疑了几秒,三两步跨到泼粪水的那人——亦是萧彩莲的兄长跟前。一伸手,锁住了那人的喉咙,稍稍用力往上提了提胳膊,那人的双脚即可离开地面,脸色渐渐变得难看,四肢不停地扑腾来。
“放……放开……我……”
萧彩莲的兄长被风若尘扼住了喉咙,险些憋死过去。
“壮……壮士!饶……饶我一命……”
他连连求饶,全然没了适才的嚣张与跋扈。
风若尘非但没有松开,反倒加重了力道,掐得那人快要昏死过去。
“我们诚心实意前来吊唁死者,你一而再再而三挑起事端,休怪我无礼!”风若尘一甩手,像是扔垃圾一般将萧彩莲的兄长扔在地上,“去找几身干净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