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知道韩佳之是郑、韩两氏的独生女,到时候是要继承家产的人。只要能和她打好关系,以后生意场上,多少能捞到点好处。
有个别几个心怀鬼胎的人,也是听说韩佳之会来,才厚着脸皮凑上来的,可能他们连陶利是谁都不认识。
韩佳之被这群认识或不认识的人簇拥着,她享受着这些人虚伪的阿谀奉承,聆听着他们的迂阔之论的恭维。
或许她喧宾夺主的行为会引人不悦,但是谁会在乎呢?
公主只需要在闪耀的舞会上炫耀自己美丽的衣裙,不会在乎这场舞会的主人是谁。
就好像韩佳之并不需要知道这一张张虚伪讨好的笑容下,藏得是一颗多么厌恶唾弃自己的心,她在乎的,只是享受这一刻。
毕竟,看台下的观众永远都不需要知道正在为她卖力表演的小丑是否喜欢这份工作。
五光十色的灯光打在每个人身上,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刺激着耳膜,站在高台上的DJ正在拿着麦克风说着什么。随后,众人将手里的一沓纸片高高抛洒在空中,气氛再一次被推上了高潮。
韩佳之随意拍了拍落在肩膀上的纸片,她抬眸望着从空中落下的纸片,感觉到自己好似产生了几分醉意。
昏沉间,她拿出手机,手撑着脑袋。她打开通讯录,眼神迷离地一点点往下滑动着通讯列表。
夏木秀靠坐在床上,手里捧着她最常阅读的《红与黑》,慢慢翻看着。因为经常翻阅的缘故,纸张上能看见明显的折痕。
看完一章的最后一页后,她在书角折了折。然后合上书本,随手放在旁边的床头柜旁。
正准备躺下就寝时,放在一边的手机突然响了。
她拿起手机,发现是韩佳之打来的。
至从上一次吵架之后,夏木秀破天荒的没有联系韩佳之。以往吵架,通常不出几个小时,夏木秀就会向韩佳之低头。
可是这一次却是韩佳之主动联系的她,说内心毫无波澜是不可能的。
夏木秀接通了电话:“喂。”
“夏木秀,过来接我。”
电话那头的韩佳之言语间满是醉酒后的语调,再加上她那边嘈杂的环境氛围,不难猜出她在哪里。
韩佳之像往常一样,报过地址后,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夏木秀盯着已经黑屏的手机沉默了几秒,最后还是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了。
她换好衣服后,顺便拿了件韩佳之的外套。晚上风大,韩佳之去酒吧玩,一定穿得很少。她酷爱成熟性感的打扮,不过她也有资本这样穿,毕竟谁能打得过韩佳之呢?
她出门匆匆打了辆车后,直奔韩佳之那儿去。
到了酒吧附近,她小跑到门口,拿出手机拨打了韩佳之的电话。
电话一直处于呼叫中,却没人接通。
恍惚间,夏木秀好似在喧闹的酒吧门口听见了韩佳之微弱的手机铃声。
她四处张望,试图找到铃声的来源。
然后就看见了,一个高大挺拔的英俊男人,怀里抱着醉酒的韩佳之从酒吧出来。
韩佳之身上披着应该是男人的西装外套,她手搂着男人的脖子,头靠在男人宽阔的肩膀上,似乎已经昏睡过去。
夏木秀渐渐放下贴在耳旁的手机,发愣地看着男人抱着韩佳之从自己面前经过。这一瞬间,时间仿佛被无线拉长了似的,慢得像电影里的慢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