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伯父?我倒是没听闻今个儿三伯父要来此处儿,他前几日便办公差回来了,听我祖母说倒是带了一位贵客回来暂时借住几日,让我们不用打搅到了,哦,那是我这五妹妹的父亲。”李容谨看向李容安:“三伯父回来可是去瞧过你了?”
这问的颇有些尴尬,那个一心公务的老男人前两日倒是来她院里表示过一些,十分官方的问了她一遍身子如何了,可是能走动了,再提点了一番莫要生怨气,一切祖母已经处置妥当了云云的,不带一丝私人情感,十分的客气,背着个手一番慰问下来将无事便又兜转了出去,害的她已然酝酿好的一番悲愤情绪还未发挥出来他便已然不见人影儿了,那哪里像是一个父亲来关心女儿的态度嘛,倒更像是例行公事对她进行例问的一般,十分的没有一颗老父亲的心的老男人。
“待会儿我们可是要先过去与我父亲打声儿招呼先?”李容安自觉避过大姐姐的问题问道。
若是寻常的时候她家老男人亦是来这儿赏树看花的那他们知晓了自然是要去打一声招呼的,可是现今他是与那位燕郡王一道儿的,而那位燕郡王是因这公务才来此处的,谁知他们如今儿在这算是公身还是如何的,若是旁的她们自然的不便打扰了。
“不去不去,我瞧着他们来此处倒不像是来游玩来的,还带了两个带刀的侍卫守着,方才我没注意进去找你们家三爷时可是把我给吓坏了。”不等李容谨说法宋湘君便连连摇头了。
三个姑娘一道儿的慢悠悠走着,也不着急,倒是到看那处让李容安着实眼前一亮了一番,视野突兀的就变得开阔了,一片大大的空草地四面环山,稍低矮的山脚满是翠绿的清一色的桃树,于右面的山脚下有一排常常的并排修建的亭子,亭子里边有不少人各自安营,围坐在桌子边儿上谈笑,桌子上铺了块锦缎在哪圆石桌上,那桌上放着各色的小点心儿,五颜六色的,十分的秀色可餐。
唯得一处的凉亭十分的突兀,两个带刀的木脸侍卫守着在凉亭的两角,里边儿的圆桌石墩儿上坐着两个人,一位便是那燕郡王,浑身玄青刻丝锦衣,墨色黑发全束起,面如冠玉,狭长的星眸微阖,浅薄的唇抿着,单手撑着额角,不知在沉思还是在作甚,一言不发,唔,旁的不说,倒是李容安瞧着这位就是燕郡王十分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颜如舜华貌美如花就是了,当然,如若忽略他那强烈的冷冽生人勿近的周身气息便是更好的了。
而凉亭内的另一位,李家的三爷李福昌正微微弓着个身子低头的与那闭目养神的燕郡王讲话,大嘴巴子涛涛的讲不完似的,还同时十分形象似的不断用手掌比划着,可谓是手足舞蹈也不为过。
“诶,谨姐姐这边儿这边儿,快些过来,就等着你们了,我与刘姐姐都快吃饱一肚子了。”对面儿的一个水红襦裙的姑娘朝她们招手,嘴里边还塞得鼓鼓囊囊的,说话都不清晰。
宋湘君见了那姑娘便向李容安介绍:“哪位是咱们这漳州第一富户洪府的小姐,洪双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