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惊艳绝世的男人同时看向自己,田密表示——这种“桃花”,她一点也不想要!
君不厌现在把皮球踢给她,她并不想得罪掌握自己命运的反派爸爸。但听着离墨的意思,离国应该也有一个穿越者。
那个穿越者会不会也经历过我的一切?会不会有什么回去的办法?
虽然系统一直说她回不去了,但她心里还是不服气的。她一点也不喜欢命运被控制的感觉。
于是田密看着君不厌的眼睛,沉声道,:“我想去一趟。”
君不厌没想到田密会违抗他。他知道的田密很聪明,应该不难看出他不想她去。但她最后还是选择跟离墨离开。
是为了那个姓周的人?听起来是个男人的名字。
这个想法一出现,君不厌心里没由得一阵烦躁,大袖一挥,一手背在身后,:“既然田小姐想去,那本王也不好阻拦。”
倒不是多么在乎田密,只是做惯了上位者受不了被人忤逆罢了。在君不厌眼中田密只是个能勾起他兴趣的小玩意儿而已。虽说现在能让他感兴趣的人和物什都不多,但这并不代表她多么重要。若是她真的脱离掌控太多,他也不介意放弃这个乐子。
听着君不厌声音如常,但田密知道他生气了。他可能以为自己会逃跑吧,毕竟她平时好像挺不靠谱的,而且他俩的关系摆在这儿,君不厌怀疑她也实属正常。但她还是硬着头皮没有改变答案。
只是黑眼珠转了转,往前走了一步,小心拉着君不厌的衣袖,声音比往常软糯些,:“王爷,您别担心。我快去快回。听说离国的沉香墨世间一绝,我瞧着您书房的墨块用的差不多了,我帮您带一块怎么样?”
君不厌总觉得田密的话像是在哄小孩,但奇怪的是他竟然的确没那么生气了。能左右本王的情绪,是不是真的不该留她?
这时,君不厌垂眸看见那双雪白的小手牵着自己墨色的衣袖。手背上还有些冻伤后结痂脱落的痕迹,那股子杀意竟然莫名消散了。
他没有拂开田密,声音如常道,:“既然田小姐心意已决,本王也不便阻挠。”
这话一出,田密总有一种小孩子傲娇的感觉。这种感觉放在反派爸爸身上莫名鬼畜。但为了保命,田密还是扬着笑脸,:“王爷哪是阻挠啊,王爷是关心我。我知道的。王爷最好啦!”
君不厌是穆国的传奇,是少年卿相,是文武全才。但归根到底还只是个二十有三的青年,还是不曾经历男女情感的那种。眼下田密当着离墨的面这样说话,竟让他有一瞬不同的情感。
但这种不同的感觉很快从心尖划过,像是错觉一般。君不厌掩下心中异样嗯了一声。
离墨看得饶有兴致,这俩人的关系好生奇怪。如果君不厌只是田密的恩人,那么田密的态度应该不会如此...
田密虽然用这样一张妖娆又纯洁的脸和软糯的嗓音说着“王爷最好”这种令一般男人脸红心跳的话,但离墨却觉得田密对君不厌一点男女之情都没有,甚至也不是尊敬之情......到底什么缘故呢...
有趣。
离墨心中种种田密都不知道,只是看君不厌没那么生气了松了口气,在离墨的催促下回去收拾衣物。
她前脚刚走,离墨看着她的背影,说道,:“看来宁王殿下很在乎田大小姐。”
“田将军曾与先父一起出生入死,本王多照顾些也是应该的。”
这话乍一听没错,但离墨可不会觉得君不厌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他身为离国太子,也是唯一的皇室子嗣。自小虽没有兄弟争权,但朝堂党争还是很平常的事。从这种环境成长起来的他,与君不厌可以说是同类人。为了几十年前的事“知恩图报”,在他们这种人身上并不现实。所以......隐情是什么呢?
*
跟着离墨坐在马车上,田密打了个哈欠。
“美人儿在宁王府休息得不好?”
这人话真多,从出发到现在半个时辰了,愣是找了半个时辰的话题。
“太子殿下来穆国只是参加了宴席就要离开?我可听说皇帝陛下为您准备了很多京都贵女呢。”田密反问道。
吃瓜的系统表示这个沙雕宿主总是在作死的边缘反复横跳。明明胆小的要死,但还是要打嘴炮。
“美人儿和传闻中很不一样。”
“更漂亮是吗?”
离墨盯着对面软塌上斜躺着的田密,少女的凤眸半眯着,半睡不睡的,好像很累的样子。在洛京的贵女哪个见自己不是一个个像狼看到肉啊!这女人竟然还犯困!
离墨想伸手把人提起来,但田密支着脑袋的手忽然落下,脑袋枕在胳膊上睡着了。
伸在半空中的手慢慢攥拳,离墨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小丫头在君不厌面前时乖得不得了,怎么到自己这儿就这么懒散?难道本太子的脾气太好了?
车窗外是被马车速度带起的寒风,随着马车的行使一起呼啸。离墨打量着对面软塌的少女,深觉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应该不会枯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