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冷,你回去等你家主子吧。”
冬子转头,才发现是苏世子轻启那薄薄的唇瓣,微不可察地说了这么句话。
只是他的目光从始至终也没落在自己身上,以至于以为自己出现了什么幻觉。
她走上车撵,再掀帘望向江边时。
发现知县大人已经吐了好多血了,而公主的斗篷也没有落在他的身上,而是掉在了地上。
卫漾惨白着脸,僵硬地立在不远处。
风吹起江面上的层层雾霭,原本耀眼的江面,立即变得朦胧起来。江面上的人也是朦朦胧胧的。
有一道声音,从江面穿山越水,踏浪而来,那声音,带了些漫不经心,带了些不羁放肆,还有那么一点冷冽刺心。
“公主殿下,子期山的私事,莫要多管。”
风吹过那片片薄雾,先是紫衣的江梨变得清晰。
后是一叶小舟,一个白衣飘渺的男人。衣衫如雪,比雾更渺茫,看不见他的脸,却能看到挺拔如松如竹的身影。
他持一杆青笛,吹着一首极古老的曲子,载着江梨远去了。
那笛声清透悦耳,悠悠不绝,青山碧水间,有白鹤破雾而来,鸣声不断。
这样的声音,大约还是之前,宫里的乐师吹奏过。
他,似乎是姓沈吧。
冬子记得,公主似乎并不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