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太多,沈慎行组织了一会儿答案……准确来说是编造了一会儿答案。
“我在街上要饭的时候,也就是最落魄的时候,得到了这个姑娘的施舍。她的一文钱,给了我心灵的感动,灵魂上的震撼,让我发誓……一定要找到她。”
“你不知道,这一文钱对于我来说,是多么重要,它是我灵魂上的绝响,是我人生的一个转折点。它让我决定不再乞讨,而是进宫卖艺。”
被编出来的一文钱:……
沈慎行就这一文钱,文思泉涌,心领神会,将语言组织的更加惊天泣地,不像样,“没想到,意外巧合正之下,让我在宫里再次遇到了这位姑娘。”
“你刚刚说你还不知道她名字?”
“是。我虽然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是她的脸已经在我心中百转千回,牵肠挂肚,日思夜想,夜夜难忘。一看到她,我就认出来了。”
沈慎行低头,做出感慨万千的样子。心中反复思量,最后一个问题是什么来着?
哦,怎么来到这儿的。
“我见了她,她见了我,情愫暗生,天雷勾地火,决定逃出宫去,从此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第十首诗要念完的时候,老婆子颓然坐在地上,望着眼前,咕噜噜冒着香艳泡泡的火锅,神色凄凉怅惘:“她答应你了?”
沈慎行抓紧时间填饱肚子,看一眼怀中熟睡的姑娘,抓起青砖地上一坛女儿红,直喝的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从这老婆子的神情来看,这姑娘和她关系不简单呐,至于怎么不简单,就猜不到了。
他摇头,“出宫是个大事。我们还不得再好商好量一下。”
老婆子觉的有几分道理,沉吟道:“也是。你们若是出了宫,天涯海角,她也不会放过你们。还不如乖乖呆上一阵。”
沈慎行不知道那个“她”指太后,只胡乱点头,“你说的是。”
正好吃饱喝足,人也拐到手,逃之夭夭溜之大吉才是正事。
只是离开时,莫名伤感又是怎么回事,老婆子将卫漾的袖子往下扯了扯,遮住半截露出冻的冰凉的手腕,“好好照顾她。”
依然是粗噶的声音,如这秋天浓霜,寸寸摧断离人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