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可千万不能放过他。”胡小畅刚刚肿的红彤彤的眼睛,此时哭的更厉害,沈慎行急忙辩解。
胡宫正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心疼的跟什么似的,根本不给沈慎行机会。
他堂堂宫正,是太后封的官儿,谁赶得罪,发落个人又跟捏死蚂蚁一样容易。
一听说沈慎行只不过是个小乐师,背后无权无势,胡宫正冷笑了一声。
二话不说,先给沈慎行安排了个私闯宫殿的罪名,然后让人抬下去,赐杖子。
沈慎行扒着门槛不肯走,嘴里还在嚷嚷,“我好心救了你女儿,要不是我,你那姑娘早掉进池子里喂鱼了。”
胡小畅眉心一皱,又是要哭出来的模样,“他借机非礼我。”
胡宫正怒气冲天,眉心直跳,仿佛一把火要烧起来,“剁了他的手!”
沈慎行的手被人群强行掰开,利索的拖了出去。
“我是冤——”
话没完,那太监十分有眼色的将抹布塞进沈慎行的嘴里,又快又狠。
沈慎行这个时候,心头还冒出个想法,你不去厨房当佣人,真是屈才了。
杖子都是备好了的,二指宽,三丈长,一般粗细,用最结实的铁树枝干做成,一杖子下去,皮开肉绽,两杖子下去,伤筋动骨。
发挥的好的话,几杖就能要了一个壮汉的命;若是发挥的不好,一个青年好歹能落个半身不遂。
沈慎行血红了眼睛,知道这个时候再不做点什么,只怕还真是就英年早逝了。
他的手在袖子里摸索一阵,几根银针轻巧捏在指尖。
他的手指纤长,便是这样慌乱的情况下,针尖的力道也是足够强大。
正要将它们射出去时,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
“住手!”
那声音不疾不徐,稳稳当当,沈慎行不过瞥了她一眼,就松了口气。
百雀绕海蔚蓝披褂,里罩绛色掐丝褶裙,漫搭一件薄纱披帛,身上环佩叮当,被众多舞女迎来,不是杜宫正又能是谁。
清音阁分东西两阁,西边是舞女阁,东边是乐师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