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欢意在家中准备年货,突然收到汾侯府的请帖。
邀请她的人不是与她有一面之缘的崔敬轩,而是崔敬轩的母亲,汾侯夫人。
汾侯夫人请了工匠道府里做冰雕,请亲朋好友过去赏玩,邀了宋家老太太,并要宋家老太太带顾欢意一起来。
宋家老太太平日常来往的是商妇或是寻常的官眷,与汾侯夫人这样的公爵夫人并无来往,接到帖子便觉得奇怪,喊顾欢意来问个究竟。
顾欢意低着头,不好意思的说:“世子曾说,要请汾侯做媒人来提亲,许是这个原因吧。”
宋老太太恍然大悟,即要提亲,便要先建立联系,做做样子,才显得顺理成章。
既然是这个原因,宋老太太便格外重视。
赴宴当日,祖孙二人抵达汾侯府时,汾侯夫人亲自到门口相迎。
宋老夫人下车便道:“天寒地冻,怎么好劳您亲自出来,太客气了。”
汾侯府夫人是有诰命的,身份比宋老夫人高许多。
汾侯夫人爽朗的笑迎道:“您是长辈,我自然要出来迎一迎的。”
汾侯夫人打量顾欢意,问道:“这位便是您在顾家的那个外孙女吧?出落的可真好。”
宋老夫人笑着点头道:“正是她,劳您记挂着。”
汾侯夫人说:“我家侯爷十分敬重义勇侯,顾小姐进京来了,我们做长辈的自该多关心一些。”
宋老夫人道:“您有心了,孩子以后要叨扰侯夫人多操心。”
“叨扰什么,我请还请不来的娇客,来的正好!我新进门的儿媳比她长不了几岁,是个好相处的,待会儿让你们认识认识。”
顾欢意道谢:“多谢夫人照拂。”
汾侯夫人与宋老太太亲亲热热的走进大厅,已有几位其他宾客在座。
汾侯夫人给大家引荐顾欢意,又唤来儿媳妇乔静云,要她带顾欢意去后面暖阁玩。
待晚辈走后,汾侯夫人问宋老夫人:“顾小姐也到了适婚年龄吧?可怜她没了母亲,老夫人可要替她多操心呀。”
宋老夫人十分懂汾侯夫人的意思,笑着说:“我近些日子正在头疼这个事。我长女就留下这么一个独苗,婚事自然要仔细斟酌。那普通的,我怕委屈了孩子,那好的,我们家又高攀不上,实在是挑不着合适的。”
汾侯夫人连忙道:“您这可说岔了!您女婿是皇上御封顾将军为义勇侯,顾小姐可是正经的侯府小姐,身份摆在这里,哪里做不得门好亲事?您若不嫌弃,我便自告奋勇的帮您揽了这事儿,向您讨杯媒人酒喝,如何?”
“哎呀,这可太好了!”宋老夫人感谢道:“京城谁不知道您是个热闹人,认识的人最多,又比我这个老婆子有眼光,我可提前谢谢您了!”
汾侯夫人笑着说:“您不必客气,顾家军为国牺牲,留下这么个孩子,咱们自该多照顾些。而且,我一看这孩子就喜欢,与我是个有缘的,我便造次了。”
在客厅里旁听的几位夫人原先还不懂汾侯府今日为何请了宋家来做客,如今一听,虽不知汾侯夫人是要替谁保媒,但都知道顾欢意必是要高嫁的。
谁还不是个人精?当下,大家都开始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