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怎么在我床上?”叶楚楚一骨碌爬起来,脑子瞬间清醒了。“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你偷喝了我的酒,醉了之后非说要和我走,还硬拉着我陪你。”云锦书适时地接过她的话,睁着眼睛说瞎话。
叶楚楚的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对他的话是一个字都不想信。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云锦书厚着脸皮道:“我腿脚不方便,要不是你推我,我能把你怎么样?”
这话换别人说,或许她能信,可是云锦书啊,一个带着重伤都能跳崖救人的人,怎么都没有说服力。
“好了,既然已经醒了,那就起吧,我叫人准备了醒酒汤,可以缓解头痛。”云锦书见好就收:“你身上有伤还喝这么多酒,真是该罚,就罚你将毁掉的花儿都给我种回来吧。”
叶楚楚正奇怪她什么时候毁了云锦书的花了?就听到外面楚钰来报。
“公子,太师在厅里等候多时了。”
两人对视一眼,云锦书道:“我这就去。”
叶楚楚快速将自己收拾妥当,又将云锦书收拾妥当,推着他去前厅。
不得不说一句,云锦书真的是一个演戏的好手,人还没有进去,漂亮话已经传了进去,直接断掉了左太师兴师问罪的机会。
“锦书监管不力,让心怀叵测之人钻了空子逃了出去,惊扰了太师府,伤了义父,本应亲自前去赔罪的,如今反倒劳烦义父走一趟实在是不应该。义父的伤势如何?可请太医看过了?过错在我,太师府的损失锦书一力承担。”
左又堂看见事情的罪魁祸首叶楚楚竟然跟在云锦书后面,跟没事人一样,气就不打一处来。重重地将茶杯放在桌上,沉声道:“既然知道事大,就应当把叶楚楚交给本太师处置。”
“嗯?”云锦书故作疑问道:“这件事和叶将军有什么关系?”
“她烧了你的院子在前,害你毒发在后,又大闹太师府,你还想为她推脱不成?锦书,别被这个女人迷了心窍!”
“义父怕是有什么误会。”云锦书睁着眼睛瞎话道:“昨夜茯苓纵火下药,意图趁乱逃跑,我托叶将军去抓人,却在太师府跟丢了,后来叶将军听说我毒发就赶了回来,又怎么会有时间去大闹太师府呢?”
“我听说茯苓善于伪装易容之术,十分狡猾,义父怕是中了她的计了。”
“你说大闹太师府的人不是叶楚楚,那她脖子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此话一出,左又堂就察觉出不对。云锦书的脸色果然变了。
缩在袖中的手紧了紧,他冷道:“自然是与茯苓对战的时候伤了。难道义父还有别的解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左又堂在云锦书眼底捕捉到一丝杀气一闪即逝,心下大惊:“你当真铁了心要保她?”
“锦书不过是在陈述事实,不是她做的自然不能扣在她身上。”
云锦书抿了口茶:“我已委托六殿下全力抓捕茯苓,一有消息定告知义父。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情要请义父应允。”
“义父怜我有伤,让我在太师府上休养,锦书心中感激。但是现在锦书监管着北歌质子,给太师府添了麻烦,可见多有不便,为了防止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明天我就携念恩院一行人搬出去,以免惊扰义父。”
叶楚楚惊讶地看着云锦书,没想到他的解决办法竟然是这样的,连蒙带骗,果断遁走。可是他没了官职,将军府应该是回不去了,又没了太师府的庇佑,以后要怎么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