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日呆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除了吃饭睡觉,就没有别的事。妈的,嘴里淡出个鸟来,这日子实在操蛋!兄弟们,我们出去活动一下,找点乐子怎么样?趁着看守的小厮还没回来——”身形高壮的男子表情烦燥不已,摔掉手中的碗,站了起来。
“哎,嘴巴放干净点,这里还有小姑娘,这话你今天已经说了七八遍,不管在哪里都讲,烦不烦,什么人啊!”小莲子见白芷若害怕,赶紧阻止他说下去。
“你这不男女不女的货,我呸,要不是我们兄弟收留你,你还不知道在酒楼里怎么下贱呢!敢教训老子,活腻味了是不是?”壮汉一拳打在小莲子眼眶上。
“士可杀不可辱,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张士杰是也。在下,今天跟你拼了!”小莲子被打的晕头转向,右眼眶青了一块,撸起袖子,抱住壮汉的腰,奋力往墙上推。
“好,老子今天要把你的屎都打出来,看你小子还装蒜!”壮汉用精壮的双臂抬起他的腰,像倒栽葱一样轻松提到空中,瞬间丢到桌子上,碗筷摔得粉碎。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拳头已经挥了十几下。雨点似的落在脸上、胸上,小莲子顿时吐出了青色的血液。
眼看小莲子连气都喘不了,闭着眼睛快要死过去。白芷若急忙跑到两人面前,拉住壮汉的手臂,壮着胆子呼喊道。
“住手,别打了!我叫你停下——”
壮汉已经打红了眼,根本没理她,手臂如铁般坚硬,青筋暴起,撼不动丝毫。
衣服打碎,胸腔已渐露白骨,白芷若顾不得害怕,整个身体扑上去,想替他扛揍。背上挨了一拳,她闷哼一声,除了痛到心底的感觉,整个胸腔还堵的慌,差一点失去意识。这才明白壮汉下手有多重,心里越发害怕。
“行了,你气也出够了,差不多得了——”冷炎挡住壮汉的拳头,脸色已经黑到极点。
“放手,他们两个既然想死,我就成全他们,省得拖累大家。冷炎,你不要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我们跟他们不一样,是天天都在刀尖上过日子的亡命之徒,谈什么天道正义,笑死人了!你是不是睡迷糊了,几次三番袒护那个小丫头,别忘记我们还有事要干——”壮汉气势汹汹地质问,眼睛里带着威胁,拍打冷炎的脸部。
“我说,你再动她一根汗毛,休怪我不客气!”冷炎浑身散发着怒气,打掉壮汉的手掌。
“哟,我好害怕呀,老虎屁股摸不得。你不过是脑子转得快一点,大家才跟着你和大哥一起跑出来,叫你一声兄弟。其实吧,大家都心知肚明,你是不是跟那个小丫头,有什么不好摆明的关系,说出来,跟兄弟们分享一下,哈哈——”壮汉越发张狂,凑近他笑道。
“不知死活——”冷炎怒气冲天,额头上冒着一缕黑气,变出黑金匕首,照着壮汉的天灵盖就刺下去。
“住手,冷兄弟,放下刀!”络腮胡子的大叔一把推倒壮汉,死死抓住冷炎的手。
“你听大哥说,这一切都是误会,兄弟们粗言秽语说惯了,得罪了兄弟,千万别放在心上,不要为了女人,伤了兄弟时间的和气。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离了谁都不行——”
“大哥,我不是——”冷炎收回兵器。
“不是最好,喜欢那小丫头也没什么,你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自古以来,君子爱美人,这是千古佳话,正常,正常,前几天喝花酒,应该把你叫上,是大哥考虑不周,瞧把你急的——”
“我,他说得太难听,不是大家想的那样——”冷炎碰到软钉子,有些泄气。
“没关系,好了,消消气。你若有心,日后大哥为你作媒。看样子,那小丫头还不懂情事,对女孩子是不能急的。大哥有经验,你要顺着她来,知道吗?快点去看看有没有伤着——”大叔抚着他的背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