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一把黑金匕首挡在白芷若面前,乌鸦的尖嘴重重划过金属,划出了一条火花,不得已借力侧身飞到另一面。几个回合下来,都一一受到阻拦,没有找到半点空隙。只好在空中停留,盯着白芷若几人不敢有所动作。
冷炎收回起势,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匕首,轻笑着把剑尖收回鞘中。
“才一会不见,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幅鬼样子——看来,没有我,你可寸步难行啊——”冷炎捂住口鼻,英气的浓眉挑起来,退后了两步。
“冷炎大人,您总算来了——再不来,这样危急的场面,小的真就抵挡不住了,还好没有辜负您的托付——”水鬼抱着冷炎的大腿,挤眉弄眼哭诉道。
“哭什么,你又没有眼泪,啧啧,心态太差,小场面而已,我这不是没事嘛——”白芷若满不在乎地数落水鬼,脸上突然掉下一坨泥巴,把自己吓了一大跳。
“没事?那干嘛掐着小的的大腿不放?都掐白了一大块——喏——”水鬼委屈道,抬起大腿给白芷若指证。
“我这不是——哎——不是怕你一个人危险嘛——放心,当时我绝对没有害怕,两个人一起,毕竟有个照应嘛——”白芷若尴尬地摸了把脸,继续逞强道。
“哼——”水鬼扭头不信。
“你这人,好歹我还听了你的事迹,替你前世伤心可惜,还给你加油鼓劲,要不要这么小气——好好,就当我欠你个人情,以后还给你,行了吧——”
“谁要您还——自身都难保——”水鬼不屑地揭短。
“你这水鬼,脑子进水了——不识好歹——”
“你们两个别闹了,地狱使者在场,说正事——”冷炎无奈摆手,打断了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正起劲的斗嘴,朝乌鸦点头笑了笑。
“这不是从修罗地狱逃出来的一伙人吗?”乌鸦幻化成人形,拿出随身带着的一根木笛,磨着自己的爪子。
“正是在下——之前的事,多谢使者前后接应,才这么顺利,我听兄弟们说起您——”冷炎不疾不徐道谢。
“你倒乖觉,躲在后面谋划,让你的那帮五大三粗的兄弟冲杀在前——今天又带着一个生人前来,引得我的鸟儿们都聒噪不安,引起这场骚乱,所为何事?”乌鸦抓着笛子,贴在嘴边,吹出一连串低沉的音符。
“使者可曾记得,昨日出去鬼门关的事?”
“地狱裂缝大开,兄弟们胡闹,擅自出关啃噬人的灵识,据说您当时也在场——”冷炎避重就轻,循循诱导。
“哦?你们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我难道不应该替昊天时刻监守你们的动向,避免将事情捅到阎王耳中,导致水鬼一脉的势力遭受到打压、清洗,有什么问题吗?”乌鸦闪着豆大的黑眼珠,反问道。
“这是应该的,兄弟们冒失大意,差点闯出大祸——现在被啃噬那人的家人,找到了我,说可以既往不咎,把事情掩盖过去。只想要拿回灵识,恢复生命——”
“什么?笑话,这怎么可能——你当这地府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乌鸦吃了一惊。
“是的,您不用怀疑,我就是死者的妹妹——”白芷若在湖边清洗干净脸上、身上的大部分泥巴,月光照在光洁、清瘦的小脸上,神情凛然地回答乌鸦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