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远抬头看他，眼神沉的可以滴墨，黑暗而空洞，白炽的灯光笼罩着他，身后窗外黑色的背景让他看上去像从地狱归来。

“温琉，你不能动她。”

饶有兴致的盯着他，没有丝毫惧意，突然笑出声来，张扬猖狂，直到笑的直不起腰，温琉才停下，嘴角挂着依然挂着讽刺，比之前更加。

“祁远，你有什么资格说着这种话？”

靠近站着不动的男人，温琉眼神轻视，“你没资格了，她只能是我的，她只能属于我。”

他又笑，“你知不知道，我十三岁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我就认定，她必须是我的！她不可以属于别人。”

语言猛地一顿，目光锁定在他身上，恨不得在祁远脸上盯出两个洞来，皱了皱眉有些难以接受的样子。语气很轻，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跟他说。

“可我只去两年，交换了一次而已，我顺从了她，我出国了。”

“就这么短短的时间里，她被你夺走了，你还不要她。”

独特的嗓音越来越低，似怜悯、似可怜。

声音猛地一下提高，温琉把祁远抵在身后的墙上，眼睛赤红一片。

“你怎么可以不要她！她是这世间最好的，最好的……她是我的……你不能抛弃她……”

纠结凌乱的语序，让祁远感受到一些不对劲，衣领上的力量满满松懈，眼前的人低下头，突然响起一声温柔的。

“哥哥……”

…………

古幽没有等任何人。

独自站在医院门口，十二月的风刺骨的冷，身上还是那件驼色的大衣，被风吹起掀出弧度。

长卷的发丝跟着风摆动，安静的夜是无尽的黑，耳边只有风刮过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