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风细细不知道的是,此刻的风潋潋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她说什么就信什么的傻子了。
风细细也知道今天似乎不适合再就此事争论下去,她要赶紧去找到云隐殇,以免引起怀疑,到时候就没有这么一个好用的可以拿来制衡风潋潋的工具了。
风细细轻轻一笑,进退有度,“看来妹妹跟王爷鹣鲽情深,姐姐也就不担心了。时候不早了,我就先行回府,改日再来看望妹妹。”
风潋潋自然是巴不得这个女人早点远离自己的视线,她才不想费工夫与其纠缠,只不过这个女人难缠的很,要想让她远离自己的生活,只怕要费一番功夫。
她之所以没有揭穿风细细的阴谋,是因为这一次还不够将她一击即中,倘若此刻暴露自己,日后风细细变本加厉就会更加难缠。
风细细,你等着吧,等到我足够强大的时候,看你还如何在我面前兴风作浪。
风细细离开后,风潋潋的目光又不小心转到了夜卿酒那只淌着鲜血的手上。
罢了,刚刚利用他打击了风细细这个女人,帮他清洗一下伤口就当是回报吧。
于是,便拜托整个大堂上唯一还剩下的一个可以请求的人——明晨,给她取来了清水和药膏,当然还有必不可少的镊子。
这个人不知道是用了多大的力气,那茶杯的碎片居然嵌了不少进肉里。
夜卿酒很乖顺的配合着风潋潋的一切动作。
风潋潋一边用镊子夹出小碎片,一边轻轻的呼呼着。
明晨见此一幕,早就退了出去。
此刻大堂之上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夜幕中的宸王府,少女低着头专心致志的挑拣着男人手心的碎片,而这个男人低着头,目光缱绻温柔。
这样的二人世界好像谁都融不进去,十分的和谐。
替夜卿酒包扎好时,风潋潋已经满头的大汗了。
初秋的夜晚,原本的几丝凉意早就被这样精细的活计取代了。
她一边想着不要弄疼这个恶魔,一边想着等下该怎么脱身,心力交瘁呀!
夜卿酒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附上这只包起来像个大粽子的手,嘴角扬起一抹微笑。
“你今天去见他了?”
轰……
风潋潋本以为这件事情已经结束了,殊不知这个恶魔还准备秋后算账。
真的是枉费她巴心巴肝的给他包扎伤口。
头上的汗密密麻麻的渗透着,除却刚刚的心力交瘁,一抹心虚又泛了上来。
她没有去见云隐殇,可是,她出门的目的确实是为了见他。
“不说话就是承认。”男人正襟危坐,幽邃的双眸如同浸在万年的寒冰中,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只知道很冷。
风潋潋小心翼翼的抬了抬头,打量了一下夜卿酒。因为刚刚的沉默,此刻夜卿酒的表情更加的可怕了,整个空间感觉被他冰冷的双眸冻成了冰窟,而在他的周身燃烧着幽蓝的鬼火。
风潋潋此刻心跳加速,血液逆流,大脑开始缺氧,一片空白。
这是出于对夜卿酒本能的恐惧,她一直在努力的去克服。
再一次深呼吸,风潋潋迎着夜卿酒几乎能将她冻成冰块的目光走了上去。
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扳正夜卿酒的身子,坐在他的腿上,勾下他的脖颈,送上自己柔软的双唇,动作一气呵成,颇有种英勇就义的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