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其实我觉得,我小时候也是属于全是正常人一类的,不过后来,后来是遇到一些变故。”
她停顿了一下,应该是在回忆什么,总之不像是美好的东西。
“我十二岁的时候,有五六个壮汉,想要玩我。”她自顾自的点点头,“没错,是想要玩我的。他们用不知道什么东西暂时弄瞎了我的眼睛,其实也不算瞎,我只是眼睛疼的厉害,眼前只剩下一片白雾。”
时雨低头眨了眨眼睛,似乎是在回味当时的感觉。
“如果没有那些丑恶的家伙,我或许会很喜欢那种疼痛,但那时候,我被一个不知道什么样的,只记得他的手很粗糙的人撕开了衣服。”
她捂着自己的锁骨处,说:“他们用特别难听的语气说‘小妹妹身上还有这么漂亮的花呀!让哥哥闻闻有没有花香’真是可怕的语气!”
这故作惊吓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正讲述这别人的故事。
“后来有一个人亲了我,这儿——”时雨指指自己的脖子,“湿的,温热的,恶心的。再然后,我就把他们都杀了!嘻嘻……”
那是她第一次杀人,她的视线什么都看不到,她只是胡乱撕扯着东西,知道周围没有人声,直到空气中满是血腥味。
事实一开始时雨就不必受到什么侮辱,只是夏雨芸一来到太子府就不断教导她不能随便动用自己的能力,要忍耐,要谦让,要……
到了深夜,赵若飞找到了她,她正蜷缩在不知叫什么地方的柴房里,衣冠不整,满身都是红色,身旁的尸体一块一块的。
随行的小厮也看到了这一幕,不整的领口出,血色的彼岸格外刺眼。
赵若飞只是毫不嫌弃的走向她,脱下自己的外衣将她裹起来,沉沉的说道:“哭吧,你不过是个孩子。”
也许因为这一句话,她才会格外给赵若飞面子吧。
夜里,灯笼的光亮昏昏沉沉的,看不真切,所有都只知道,太子抱了一个“血彼岸”回府。
那天,她在热水里泡了一整晚,也哭了一整晚。
后来,她就再不顾什么忍耐、谦让,她只知道,只要你让自己不爽,就不能好过。
死?
或许只是轻的。
她成了真正的血彼岸……
时雨往陈铭身上靠了靠,还是笑着的:“铭儿不会嫌弃我吧。”
陈铭摇摇头,疼惜的看着她,将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抱紧了她:“不会,永远都不会。”他只是后悔,自己没能在她最需要的时候陪着她。
云子玉后悔问这个问题了:“对不起。”他没发到自己竟然在道歉,“吾……不该问……”
他的脸色更白了,本来就白皙的皮肤现在却显得病态。
她,会讨厌自己吗?
“没事。”
时雨看着她,脱离了陈铭的怀抱,还是牵着手。
平淡的语气就和开始一样,既非包容,也非原谅。
这本就不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云子玉的心里好受了一点,但他又不喜欢这样。
他想,如果时雨可以依偎在自己怀里就好了。
虽然这个想法像个笑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