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怎么……”萧灵娇听了这话愣了,怎么变成她眼里七皇子是垃圾了?
“我方才有说七皇子是垃圾吗?你这么急着跳出来辩驳,难不成你潜意识里,七皇子就是垃圾?四妹啊,你这样,怎么对得起父亲的谆谆教诲?女儿家在外面,怎么能污蔑别人呢?”
萧月梨这一套话说下来,旁人都呆住了,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可偏偏又说的极有道理。
这么看来,反倒是萧灵娇这个四小姐,对七皇子不敬。
“庶女就是庶女,上不得台面。”不知谁说了一句,萧灵娇脸都绿了。
她心中也一直都仰慕七皇子,然而庶女是不可能嫁给皇子当正妻的,只能当妾,可七皇子是什么人啊!将来若是荣登大宝,那即便是妾,也是宫中的娘娘。
如今被萧月梨这么颠倒是非,被别人指点,她直接跪在了地上。
“七殿下!小女不是故意的!小女没有对殿下的不敬啊!”
北堂赟方才被萧月梨一口一个垃圾说的直想吐血,如今对待这么个庶女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
“起来吧,省的人说本皇子为难一个姑娘。”
他朝那个由黑斗篷盖的严严实实的少女看去,却见对方一门心思吃着果仁,全然没有朝他这里看过一眼。
若是往常,萧月梨巴不得当他的尾巴,自从几日前在城西官道一遇,怎么就突然转性了。
当萧月梨吃完一整包小核桃的时候,总算有人前来通报,几个当朝大员家的公子都到了。
“小姐,我看到月琅少爷了!”红叶垫着脚眺望了好一会儿,才回过告诉她。
只见一辆书院的马车上下来了个六七岁的男孩,他穿着低调的素色锦衣,戴了个青玉发冠,背着手朝城楼这边走来,一派小大人的模样。
在男孩的身边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那便是范氏生的庶子,侯府大少爷萧锦荣。
当萧月梨看到萧月琅的时候,脑子嗡的一声。
这个男孩,竟与前世哥哥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
她猛地站起身,凝视着男孩缓缓走上城楼,眼眶有点发热。
难道这真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吗?
前世哥哥比她大七岁,而今她比萧月琅大七岁。哥哥二十六岁在东部战区为了将她救出来,身中数弹,不治身亡……
那是她前世唯一的遗憾,没想到命运就是这么奇特,竟在此地有了某种意义上的重合。
萧月琅走上城楼的时候,侯府的小厮丫鬟已经围了上去,簇拥着他走到了城楼正中郑氏那边。
他向郑氏行了个礼,随后又向几个姐姐问好,收了好些礼物。
“二弟在麓林书院这大半年过的可还好?”
萧月琅是嫡子,身份尊贵,萧玉禾素来拉拢他,这会儿赶紧上前关切地问道。
他耐心答了每个人的问候,包活下人的,随后又去拜见了两位皇子。
只是今天,怎么没有看到那个人。
男孩皱着眉头,朝四周望了望,可是并没有看到那张标志性的丑脸。难道她还记着上次他那句无心之失,今年就不来接自己回家了吗?
萧月琅想到这儿突然觉得有些委屈,一时也没什么与人攀谈的兴致,看起来有点丧头耷脸的。
而他心中期待着的那个人,却正远远看着他,沉湎在一片遥远的记忆里,尚未回神。
“小姐,咱们过去吗?”红叶怕勾起小姐上回不好的记忆,小心翼翼地问道。
萧月梨这才回过神,重重吸了口气。
“当然。我让你绣的帕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