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霓凰从未见过这个老太监,眼底有些防备,但看他穿着便知定是有官品的,再看他年岁,猜测他定是在长孙凌身边行走做事的。读书祠ushui
“公公找我何事?”
高帛将锦盒递到月霓凰手里,“三日后就是端午,大王设了筵宴款待群臣,要姑娘你在筵宴上献舞。”
月霓凰道:“我不会跳舞,筵宴之上自有舞姬来跳,让我跳是成心要我难堪?”
高帛道:“姑娘若不想,可去与大王理论,咱家只是个传信儿的。”
月霓凰打开锦盒,见盒子里放着一套大红色的舞衣,衣裙华丽,布料上乘,似云雾轻盈柔软的薄纱上绣着极为妖冶的玫瑰,针脚细腻,夺目至极。
啪的一下盖上锦盒,问高帛,“长孙凌是不是早就想好了要这么戏弄我?”
高帛答:“不知。”
月霓凰抱着锦盒出了偏殿,到了主殿。
殿中,长孙凌正坐在窗边研究棋谱,身前摆了一盘棋局,像是棋谱之上未曾解开的棋局,眉目微蹙,沉静宛若深潭的眸子竟也像是琉璃、曜石一般好看。
月霓凰走近他,将锦盒扔在他身上,幸好长孙凌反应是个极为灵敏的,刹那接住了盒子。
“舞裙还给你,你自己穿上在筵宴上献舞吧。”她从小学的是诗词兵书,骑马射箭,跳舞这等取悦他人的技艺,她不会。
长孙凌将锦盒放在桌上,“你确定你不献舞?”
“不献。”
“不献舞可以,本王即刻封你为月美人,今晚侍寝。本王最近正被群臣催着宠幸吴美人延绵子嗣,但本王看你就不错,身体好,生了一个定还能接着生第二个,当然,要是你能难产死在产房更好。”
月霓凰把他惹毛了,他也什么丧心病狂的事都做得出来,驯服不了她,就把她折磨得心力交瘁,身心俱疲而死。
她一定受不了他的触碰吧?
像月霓凰这般自傲的女人,一定忍受不了她厌恶之人触碰,但他不同,即便心里犯恶心,蜡烛一吹,一样可与之欢好。
月霓凰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大骂出声,“卑鄙!”
“本王就这脾性你又不是今天才知,你始终没明白,这里是大燕,你脚下是燕王宫,而本王是这里的主,你不过一只蝼蚁,想要活下去,就得听从本王的一切命令!”长孙凌起身至她身前,居高临下的看她,“你现在就是尘埃里的人,你的光环早已经被泯灭,若非本王想要陪你玩儿,你早就死了!”
月霓凰抬眸直视她,眸色尽带冷意,“你信么?早晚这燕王宫是我月霓凰的天下,我会是这里的主,而你会是尘埃里的人!”
她拿过桌上的锦盒转身离开,不就是献舞么?
既要献舞,那她就做到最惊艳!
保管他长孙凌此生难忘!
黄昏时分热意还未褪去,天边云霞火红,似火焰烧了半边天,霞光万丈,绮丽静美。
吴美人一身淡蓝色的舞裙,正在风月亭外跳舞,腰肢如蛇如柳,绵软纤细,裸露出的肌肤白皙细腻,蓝纱遮面,一双潋滟若秋水的眼眸勾魂夺魄,似乎要把人的灵魂吸进去。舞姿妖娆,略带些引惑,舞裙翩飞,蹁跹若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