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凌用玉骨折扇遮面,险些也被香灰喷个满脸,幸好有把扇子遮挡。放下折扇,脸上怒意横生,“江寒,本王要你何用?”
江寒低着头,单膝跪下,“大王恕罪。”
月霓凰嘴角扯出一抹讽笑,“果真,有什么样的狗就有什么样的主子,狗蠢,主子也蠢。”
长孙凌眉目一寒,“你这张嘴还真有把人气死的本事!既你这嘴这么臭,本王就帮你缝了它!”
蓦然收了手中折扇,飞身向月霓凰而去。
衣袂翻飞,玉骨折扇横扫月霓凰脖颈,她飞身后退,应势躲过,出了殿中。
长孙凌紧追过来,两道身影纠缠到一处。
月霓凰出拳快如掠电,迅猛中带着一股狠劲儿,恨不得一拳把长孙凌的脑门击碎。长孙凌撒开折扇抵挡她的拳头,浑厚自然天成的内力将她生生阻挡,似乎那把玉骨折扇是一道坚不可摧的铁门,让她根本无法击开。
长孙凌猛然间挥开月霓凰,霸道的内力使得气流涌动,周遭草木被逼得弯腰,院中那棵白玉兰,花瓣俱落,飘飘洒洒。
月霓凰被他的内力逼退数丈,肺腑气血翻涌,震荡不定,似针扎、似火烧,难受至极。一阵阵强烈的痛楚席卷,像是有人在扯她肝胆,不扯下死不罢休。
痛,很痛,蚀骨钻心的痛
月霓凰蹙紧了眉目,额头上全是细密的冷汗,喉咙处略感腥甜,猛的吐出一口鲜血来。
身子控制不住的颤抖,力量太强,她根本没有强大的内力抵抗,只能以一成功力护住心脉。身上似抽筋拔骨,亦好像筋脉受到了蚕食,她根本无法动弹,一动似乎肌骨要被毁之殆尽。
她不知长孙凌练的何种功法,总之太过狠毒,比之清音的功夫有过之无不及。明明他的内力如此阳刚,却像是在阳刚下藏了绵针。
伤人于无形。
她今日算是见识到了长孙凌真正的内功,以后定不会轻易与他交手,等她恢复功力,再杀他个片甲不留。
长孙凌走至她身前,摇着手中折扇,“月霓凰,你总是不识好歹,屡次挑衅本王,若不是你这张嘴生得好看,本王还真得令人把你这张嘴缝了!”
月霓凰捂着心口,再次呕出一口鲜血来,口舌贝齿上全是血,“是你说话不守信,是你挑衅我,是你像个小人行径!”
长孙凌收起折扇,蹲下身子,用折扇挑起她的下巴,觉得好笑,“本王在你眼里又何止是个小人?只怕,是个畜牲、禽兽、猪狗之类的吧?既都不是人,本王又何需做人事?”
月霓凰拂开他的手,“看来你还没有蠢到无法自知我心里对你的看法,那还有得救!”
长孙凌眼眸睨着她,“本王知道你想用银子贿赂宫人买菱霜丸的解药,本王告诉你,不可能!六百两银子于本王来说不过一个小小的数字而已,但本王就是不想给你!一提起那六百两银子,本王就想到你那天是如何对待本王的!”他向来记仇,更何况这个仇人还是月霓凰。
“我不过以彼之道还之彼身,况且,我还给你的还只是翎毛一角而已。”他带给她的伤痛,何止一杯茶水那般简单。
长孙凌起身,冷笑着,“那本王等着你来还,定奉陪到底。”
他转身离开,墨色的身影进了殿中。
月霓凰尝试着从地面起身,却发现自己筋骨酸软,毫无力气,只要稍稍动一下,自肺腑的疼痛就会蔓延全身。
月霓凰身上的衣衫被冷汗浸湿,鬓间的软发也汗涔涔的粘在鬓间。
好久好久好久,月霓凰都起不来身。3333xia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