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自己身体好像变得很轻,飘在云团上,只是这云团冰冷,像冰窖一样,身子冻得发抖,牙齿开始打架。
清音进屋看月霓凰状况,见她昏过去了,去主殿禀报给长孙凌。
“昏过去了?要死了?”长孙凌神色冷漠,漫不经心的摆弄着棋盘上的棋子儿。
清音眉头蹙了蹙,“死不知道,昏过去了。”
“去找御医,把她治好,人死了就把御医斩了。”她可是他最爱的玩物,死了他多无趣。
“是。”清音行个礼,转身出了寝殿。
月霓凰醒来是四日后,明媚清丽的清晨,两旁窗户大开着,洁白的白玉兰从窗外探进两簇花枝来,馥郁淡雅的幽香漫进殿中,使得整个偏殿都弥漫着淡淡的白玉兰花香。
花瓣随微风飘落,落英缤纷,似一片片鹅毛大雪从天空飘下,美不胜收。案几桌上落了好几片花瓣,正好落在月霓凰所看的竹简之上。
月霓凰迷离着眼睛,意识并不清晰,似乎见一雪色长袍的男子站在窗边,正蹙眉看着她。
这个眼神太过复杂,是怜惜,是犹豫。
月霓凰感觉这个雪衫男子她在哪里见过,但又想不起来。
再次阖眼,睡了过去。
站在窗口的男子指尖拈花,面庞清俊,微风掀起他雪色的衣袍,仿若云雾流动,摇曳飘飘。
男子覆手离开,消失在窗口处。
月霓凰至午时才又醒来,清音正站在床榻边,手中端着一碗药,还有一碗粥,
见月霓凰睁眸,道:“喝药,吃粥。”
月霓凰眉目拧得紧紧的,撑着身子起来,拿过药碗,一口喝尽,一时间嘴里全是苦味,让人难有食欲。
但月霓凰不会不吃,只有好好的活着,才能想把弄死的人统统弄死。
素粥熬成了糊状,略放了些盐,吃起来也能下咽。
清音微微仰头,略微傲娇,“我找到了你的银子。”
“什么?”月霓凰惊讶,她一个脑子都懒得动的人,怎么可能找到她藏的银子?
“白玉兰树下。”
月霓凰无心吃粥了,她以为没有人会去翻泥巴,谁知道清音是个意外,“你好端端的去白玉兰树下找什么?”
“无聊,捉蚂蚁。”
“”
她有些警惕的问,“你还找到了什么没有?”
清音摇头,“只有银子。”
月霓凰放心了,幸好没找到她所画的图纸。
清音拿出钱袋子里装的糖果吃着,“银子交给了大王。”
“我知道,不用你说!”她除了会给长孙凌还会给别人么?
清音撅嘴,“要说。”
这丫头有点欠儿!月霓凰觉得。
一连修养了十日,伤口慢慢结痂长新肉,月霓凰吃好睡好,伤口恢复得很快。
换过药后,月霓凰准备出殿走一走。
今日天气并不好,整个天空像是要沉下来似的。燥热的风时不时的刮着,吹得院中的白玉兰花瓣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