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一鞭子抽向月霓凰的脊背,鞭子下去顿时衣衫碎裂,皮开肉绽,鲜血汩汩往外冒。
月霓凰双手死死的抓着地面,脊背已经疼痛得麻木,但在麻木之前她好像在生与死之间徘徊了一回,眼前霎时黑暗的感觉,好像自己的生命暂停了几秒,后又突然复生回来。
从地狱生还的感觉,比先前那一鞭子要疼痛百倍。
身上的经络似乎都在疼,月霓凰身子蜷缩起来,像小兽一样,尽管再痛,骨子的天性也不许她喊出一声。
她生来就是倔强的,在父母教养之下,她更是倔强了。
月家长女不会轻易流泪,月家长女从来不会向敌人低头。
长孙凌语气寒冷,“本王再问你最后一次,银子在哪儿?”
月霓凰意识有些模糊,但也能依稀听见长孙凌的声音,呼吸略有些孱弱,道:“忘了”
长孙凌脸色黑沉,“还能嘴硬?”
他怒极了,这女人被清音用鞭子抽得半死不活,也不肯交出那两百两纹银,看来今日即便打死她,她也不会说。
有趣,很有趣。
月霓凰每次都出乎他的意料,能不断的带给他惊喜,他现在竟很期待她的下次反抗。
轻睨了月霓凰一眼,“把她扔到偏殿里,不给饭吃、不给药喝,要死了再来报本王。”
清音颔首,“是。”
花弄影对着月霓凰冷哼一声,“贱女人,让你气大王,活该!疼死你!”
说罢,扭着身子,屁颠屁颠的跟着长孙凌出了院中。
清音拖着月霓凰进殿,将人扔到地面上,也没管她伤势多重,转身就出了殿中。
大门被重重的关上。
殿内昏暗,只有丝丝缕缕的光线从门框缝隙中探射进来。
月霓凰趴在地上不能动弹,一动伤口便撕裂般的疼。
“唔”知道殿内只剩她一人,月霓凰才出了声,实在是太疼、太疼,清音的第二鞭应该用了十成的内力。
她不会在长孙凌面前显露她的脆弱,他是她的敌人、仇人,在敌人面前,显露脆弱就是屈服。
她不会屈软。
她会撑到最后。
她会赢的。
长这么大,父亲母亲对她严厉管教,身为月家的嫡长女,忠君爱国是第一位,其他都是次之,身上的这些伤口就自己躲在角落里舔舐吧。
她有多倔强,就有多坚强。
月霓凰浑浑噩噩的,昏厥了过去。
她做了一个梦。
梦中她深处漆黑的地牢之中,牢中泛着一股森冷腐臭的气味,偶尔还有一股浓烈的刺鼻血腥味。
身前桌案上放着各种刑具,鞭子、烙铁、匕首、钉子、长针、夹手板等,一应俱全摆得整整齐齐。
桌案后的木架上绑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眼珠已经被挖,眼眶里不断的流淌着血迹,十根手指都被钉了钉子,指甲都因细钉子钉进去而脱离了皮肉。
男人呼吸微弱绵长,似乎已经撑不下去。
“救我,阿姐救我我好疼啊好疼”
月霓凰看清楚了木架上的男人,竟是若澜,她的亲弟弟。
“阿澜”
月霓凰身子轻颤,竟一时间迈不开腿,心中好似被扎了一把刀,让她疼痛得想要去死。
竟是若澜
他竟受了这般残酷的拷打和折磨。笔趣阁书吧shuba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