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从驿站里出来,拿了两个馒头给她,“大王说,若做他的女人就能每日有珍馐美味吃。”
月霓凰拿过馒头啃着,“不用诱惑我,我连树皮都吃过,还吃不了馒头?”
这人啊,为了能有一口气活着,什么东西不能吃?又有什么苦不能吃?
江寒觉得月霓凰太拧,“你总归要嫁人的,做大王的女人不好吗?”
月霓凰翻个白眼,“我看着他就想吐,这么恶心的男人,扔到妓倌里不要钱都没人睡。”
“好大的狗胆,竟敢出言羞辱大王!”江寒扯下腰间的马鞭,向着月霓凰挥去。
她咬住馒头抓过鞭子,死死的攥着,“果然是君臣,都一个样,只会欺负女人。江寒我告诉你,你要跟你们大王学,小心日后连媳妇儿都娶不了,只能做单身汉。”
江寒抽回鞭子,冷哼一声,“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冷着脸色,转身离开。
月霓凰继续啃馒头。
午时过后,大军继续开拔,燥热的风徐徐吹来,并不凉爽,反而更加炎热。
一连行军一月,月霓凰大部分时间都在囚车上渡过,若有一丝没被人盯着的机会,她都牢牢抓住沿路做了凤凰记号,或手帕,或墙面,或石块儿。
若罗面扇没死,看着她做的标记,定会跟着找来。
这日夜晚,军队在峡谷处停顿扎寨休息,夜色已过半,篝火逐渐烧尽,昏黄的光被黑暗吞噬,装睡的月霓凰睁开了眸子,拔下发髻上的簪子开始撬锁,动作很轻,铁链不曾发出一丝声响,簪子转动了好几下,开锁咔擦一声被打开。
嘴角扯出一抹细微的弧度,将铁链慢慢的放下,开始开囚车的锁。
四处寂静,士兵皆以睡熟,但睡在她周围的士兵是大燕精兵雪狼骑,善辩位,耳聪目明,警觉性强,尤其一把弯刀更是所向披靡。
就她现在这功力,一个打五个就已不错。
不能吵醒他们,不然完蛋了。
囚车锁被打开,月霓凰跳下车,迅速的跑至石壁边躲着,在暗处,不易被发现。
一点点挪着身子,脊背上出了一层热汗,紧张的心怦怦的跳者,鬓间的汗水早已把软发打湿,她敛着呼吸,顺着石壁出了峡谷。
出谷口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像是看到了曙光,拼命的奔跑起来。
一口气跑了甚远,到了树林之中。
靠着树干喘息着,正想下面该往哪儿去,树林四周突然马蹄阵阵,火把的光亮正向她逼近。
长孙凌骑在汗血宝马之上,出现在她视线里。
娘的,完了,被发现了
“月霓凰,突然有了希望又瞬间绝望的感觉如何?”长孙凌眸子轻睨着她,言语嘲弄。
月霓凰明白了,原来她如此轻易的逃脱出来,只不过是他想玩弄她罢了。行军枯燥,若没有乐趣,他都快无聊死了。
“很好,谢谢你让我体会!”
“到了这个份上还嘴硬,告诉你,本王若不想放你走,你这一辈子都难逃出去!”
月霓凰被两个士兵重新用铁链铐起来,拖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