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过去。
月霓凰能简单的活动筋骨,身上的伤口正发痒,她忍着没挠。这几日她吃好睡好,休息得也不错,应该再过几日,就能好全。
正想出营帐转转,看看军营里哪里有能利于逃出去的地方,可天不遂她愿,出营帐还没走几步,便见江寒走了过来,“大王传唤。”
“长孙凌这次又要看戏?”
“你要想日子好过,最好不要直呼大王名讳。”
月霓凰道:“我若称他大王我的日子就好过了?我不是他的臣,更不是他的奴!”
她这辈子永不会做奴,只会做王,做鲁国的王。原本那个位置她可以轻易摘得,就是为了宇文玺,那个装作谦谦君子深爱她的男子,骗了她的真心,让她心甘情愿扶持他登基为王。
爱情这种狗屁玩意儿,她这辈子再也不会信!
江寒无言还回去,只道:“大王不喜等人。”
月霓凰慢悠悠的出了营帐,散步一般的进了主营帐。
长孙凌一身雪色长袍,松松垮垮的穿着,神色略有些疲倦的坐在案几前,修长如玉的手撑着额头,闭目养神。
“过来,给本王按按头。”
“有奴婢不使唤,唤我作甚?让你的奴婢帮你按。”
长孙凌睁开眸子,眉目拧起,“你别无选择,要么过来按头,要么遍体鳞伤。你是聪明人,应该选哪一个你知道。”
“碰你我嫌脏,你又想到了什么好招术尽管使来便是。”她若嚷一句,就是她没骨气。
长孙凌脸色沉了,眉间闪过不悦,“脏?”
“对,脏!你令我恶心、厌恶、憎恨,即便我用手指甲盖儿碰你,也犹如碰到蛆虫一样,让人作呕。”
长孙凌眸中闪过怒意,拿起桌上的匕首,扔给她,“既然你这么恨本王,那本王就给你一个机会,过来杀了本王。”
月霓凰没想到长孙凌是个讨杀的。拔出匕首就毫不犹豫的冲过去,却刀子还没到他心口,就被长孙凌握住手腕。
他眸子一冷,一脚将她踹得单膝跪在地上,轻松的夺过她手中的匕首,“月霓凰你忘了,你只有一成功力!”
“有本事就给我解药,你我单打独斗!”
长孙凌道:“本王从不做这样的事,就喜欢欺负弱者!”眸色一暗,猛的将匕首插入她的肩膀,“本王脏吗?”
月霓凰痛得蹙眉,温热的鲜血流出,滴落在他的白袍之上,咬牙忍着疼痛,“脏!很脏!”
长孙凌拔出匕首又狠狠插回,“还脏吗?”
月霓凰脸色煞白,痛得身子发颤,却咬牙忍着,“脏更令人作呕了”
长孙凌拔出匕首,踹开她的身子,“月霓凰,你继续嘴硬,本王倒要看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你放心,你死了我都还没死我还等着看你入黄土这乱世纷争,英雄豪杰备出,别看你现在是王,指不定几年之后,你就是败寇”
长孙凌蹲下身子,语气冷若寒冰,“本王若死,也绝不会放过你,本王活了二十二年,激怒本王的你还是第一个!”
月霓凰捂着肩膀,“那你要小心了,你可能享年也就二十二岁。”
“还挑衅本王?看你苟延残喘的样子,才令人厌恶。”
长孙凌坐回案几前,唤了江寒进来,“拖她出去,碍本王的眼。”
月霓凰艰难的撑着身子起来,捂着肩膀,“我自己走。”
用不着人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