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安桐舔舔干裂的嘴唇:“可是傅楠说,你是去医院送钱的,后来的新闻报道也是这么写的。”
“傅楠说的话没有可信度,后面的那些报道是被人刻意引导的。”乔铄端起桌上的水壶给安桐到了一杯白开水:“那天早上,我刚到公司就接到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对方说是你那场新歌发布会上的保安,他说他手上有证据能证明你是无辜的,虽然我觉得他是在骗我,但还是跟约了地方面谈。”
“我到的时候,那个保安已经在那里等着你,他的名字叫张国强,我查了,当时的保安里确实有他。张国强先给看了几张傅楠和张铁柱和王春花站在角落的交谈的照片,他说他还有录像,只要我答应承担他妈妈的手术费,他就会把这些证据交给我。”
“我同意了,拿到证据的第一时间我就去找了信得过的朋友帮我看这些东西是不是伪造的,当时我不相信傅楠会做这样的事情。但我的朋友告诉我,照片和录像都是真的,没有伪造的痕迹。”
“我立马决定要去找傅楠对质,但后来冷静了一下,她能想出这样的办法来,很有可能已经准备事情败露之后的解决办法,所以我中途调头去了医院,找李铁柱和王春花问清楚情况。”
“他们两个的话很好套,一看见我手上的照片就把什么都说了。”
乔铄把事情说完,安桐手上的那杯水也见了底,握着水杯的手青筋暴起,看着分外吓人。
“你离开的之前发生了什么?傅楠是怎么告诉你我去医院送钱的?”
之前乔铄一直想不明白安桐那天为什么会突然就离开了,他去医院送钱这个新闻又不是当天就出来的,起码也是第二天早上才有了一点报道的苗头,大肆的报道都是第三天、第四天的事情了。
刚刚听见傅楠的名字,他大概明白了一半,但还是有些细节理不通。
安桐眼神闪了闪,深吸一口气,艰难的说道:“那天,傅楠在家里,是我给她打的电话。”
因为长时间处于压力和舆论轰炸之下,安桐的情绪出现了不太稳定的状况,而那天的状况尤其糟糕,她一个人呆在家里,但总是感觉能听见有人在问她问题,还有相机咔嚓、咔嚓的声音,弄得她整个人都特别烦躁,不停的出虚汗,腿上没有力气,手也开始发抖。
把从医院开回来的药吃了一遍,安桐就躺在沙发上,但情况并没有好转,她开始胃疼、呕吐、虚脱无力,在吐到第四次的时候,安桐趴在马桶上给傅楠打了电话。
“喂,桐桐。”傅楠大概是在训练,安桐听见一段很有节奏感的音乐,她气若游丝的说道:“楠楠姐,我快死了!”
“你怎么了?!我马上过去找你!你给听清楚,在我到之前你什么事情都不准做!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那是傅楠唯一一次用如此的严厉语气跟安桐说话。